梁幼灵:“但是,那个女人就会失去工作。”
梁幼灵讪讪说:“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裴玉廷:“那个女人,她固然是无奈的打工人,但没有了赌场之后,她真的就走投无路吗?并不见得,或许她会不用活得这么提心吊胆。”
裴玉廷:“你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举报这个场子吗?”
梁幼灵摇了摇头。
裴玉廷:“因为它背后的老板是邢冬诚。”
裴玉廷:“邢冬诚不是一个人。”
梁幼灵以为她在骂邢冬诚,裴玉廷接着说:“‘邢冬诚’是一个符号,它是资源和权力的集中营与中转站,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不是说高位者都是蛀虫,而是说滥用的权力才是祸害。”
梁幼灵怔住了:“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裴玉廷笑了,她不常笑,这回倒是发自内心、没有一丝僵硬:“当然有。”
梁幼灵追问,她又摇头不说了。
裴玉廷:“等会儿结束后,你和你同学先走一段,到商业街烧烤摊那边等我,一起回去。”
话说到此,梁幼灵知道谈话结束了。她去开门上的锁,“哢哒”一声后,有人推门进来,声音熟悉——是苗苗。
梁幼灵下意识地把门又锁上了。
她转头看着身后的裴玉廷,用口型问:“怎么办啊?”
裴玉廷指了指隔间,示意她有人,然后又指了指梁幼灵,做了个开门的动作,接着指指自己,点点左手手腕上不存在的表——你先走,我等会儿再出去。
然而,就在梁幼灵要开门的那一刻,门板被敲响了。
梁幼灵一惊:“有人,你去别间吧。”
那人似乎低声笑了一声,接着响起一声熟悉的电子童声:“好巧啊。”
梁幼灵一声尖叫被裴玉廷捂在嘴里,裴玉廷把她往身后一抱,两人交换了位置,裴玉廷一下拉开门板——
门外空无一人。
裴玉廷拔腿追了出去,梁幼灵瘫坐在马桶上。
她缓缓低下头,一道阴影打在脚面上。她看着这个阴影,身体微微发抖,继而下定决心,猛然抬头确认——
另一侧的隔间里,探出了一个戴着兜帽和口罩的惨白的脸。
与此同时,梁幼灵大喊:“周筱冰,跑啊!有变态!”
周筱冰被吓了一跳,从马桶盖上跳起来,开门:“幼灵?”
梁幼灵冲出隔间,一把拉住周筱冰的手,三两步窜出门外,把卫生间大门关得严严实实:“我在这里堵着他,你去找裴玉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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