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梁幼灵的病床下,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拽住裴玉泽的脚踝,使劲一拉!
地面打扫得干净光滑,他被拉得身体后仰,正要挣脱,床下警察的另一只手跟上来,拽住了他另一只脚踝。
同一时刻,裴玉廷掀起被子,从后方一扑,左手绕到裴玉泽身前擒住他持刀的右手,而裴玉廷的右手前臂锁住了裴玉泽的咽喉!
梁幼灵一滚之下,落到床下,身体撞在地板上,她咬住牙关没有叫疼。她满身惊汗和疼出来的冷汗,蜷在床边,不给别人添乱。
裴玉廷左肩的刀伤有点崩开的迹象,她这个姿势看不清裴玉泽的脸,她只是惊怒之下,压着火气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犯法?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要害梁幼灵?
裴玉泽没有回答,他没有被制住的左手别过身去捶打裴玉廷,力道之大让裴玉廷寒心。
裴玉廷床下也钻出一个一个警察,上前帮忙按住犯人,一手从腰间摸出一个手铐,“哢哒”拷上了裴玉泽的左手。
裴玉泽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大,他似乎察觉到裴玉廷左肩上有伤,忽然扭过肩膀往她左肩上撞去!
裴玉泽闷哼一声,双手的力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松。
裴玉泽等得就是这一刻。他左手被警察上了拷,警察这时正拉着另一个空拷环,想要拷到他右手上。
裴玉廷锁住他喉咙的右手微微一松时,裴玉泽就猛然低头向身前警察的头撞去——坚硬的帽檐磕在警察额头,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提膝直击裴玉泽腹部!
裴玉泽早就防着这一招,他拐肘后打,脚下往后一拖,抓住他脚踝的警察在床下不好施力,竟然被他拖动了几厘米。
但裴玉廷挨了一下肘击,咬着牙没有后退,因此,裴玉泽的诡计没有得逞,他结结实实挨了身前警察的膝击!
床下的警察仍旧死死抓住裴玉泽的脚,以限制他的动作。警察腰腿发力,慢慢从床下爬了出来。
裴玉泽虽然腹部受击,但他顺着警察撞击的力道弯下腰去,带动右臂向下向后——这就扯得裴玉廷抓住他右臂的左手转到了一个极限,不仅肩膀上的伤迸裂开来,肩关节也被卡在裴玉泽的左上臂上。
裴玉泽左臂故技重施,使劲一撞裴玉廷的伤口,这一下比上次厉害多了,裴玉廷的劲道又是一松,裴玉泽的右手往后一抽,又猛然往前一捅,直直往身前警察的腹部捅去!
而他身前的警察,正在和他死命挣扎的左手角力,无暇顾及又准又狠的这一下!
在梁幼灵眼里,之前所有的动作都好像开了三倍速,而这时却又突然像是切到了慢动作——
裴玉泽右手里寒光闪闪的水果刀,一寸、一寸、一寸逼近警察的腹部——
裴玉廷在努力去抓他的右手,锁喉的手臂青筋凸起,包着纱布的左肩和右手都渗出血来。
刚从床下爬出来的警察没有抬头,丝毫不察头顶的危机。
而裴玉泽身前的警察死死瞪着来势汹汹的刀尖,不放开对他左手的钳制,想要侧身去躲,却因为床的遮挡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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