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手上有纹身的人在裴玉泽泼酒的时候,就伸手想要抓着他的头往桌子上磕。
裴玉泽反手把酒杯冲他的脸扔了过去, 三个戒指放下湿漉漉的胳膊,也是提拳就打。
裴玉泽一弯腰躲过,他双手抱定椅子, 举过头顶, 冲着身前的人“哐哐”一顿砸,那两人退后一步躲过,也顺手抄起了椅子。
裴玉泽侧头一瞧,梁幼灵虽然用椅子撞了一下彩色头发, 但她没能顺利跑掉,被彩色头发死死抓住了胳膊——
裴玉泽大吼一声,举着椅子朝彩色头发砸去,梁幼灵看见他背后两人也是椅子高举,惊得大喊:“小心!”
裴玉泽无暇回头,刚砸得彩色头发手上一松, 他就做好了背上硬挨两下的准备。然而,他臆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他疑惑地转身——
三个戒指和手纹身正斜飞出去,“咣啷”砸在桌子上。
裴玉廷收回踹人的脚,冷冷看向裴玉泽:“走!”
裴玉泽回身看了一眼梁幼灵,两人莫名心虚地走到裴玉廷跟前。
裴玉廷拉起梁幼灵的手,飞快跑了起来:“愣着干嘛!”
裴玉泽连忙跟上:“姐,揍他们啊!”
裴玉廷抓狂:“揍什么揍!我怎么教你的!打赢了坐牢,打输了住院!”
裴玉廷:“是不是你先动的手!”
那三人从地上爬起来,不知道是谁说:“C,追!”
裴玉泽支支吾吾:“他们欺人太甚……”
裴玉廷:“这不是理由!”
或许是裴玉廷太过生气,这种情绪影响得裴玉泽也梗着脖子说:“凭什么啊?难道遵纪守法的好人,就要忍气吞声,白白受欺负?”
裴玉廷不说话了,半晌一字一顿地强调:“不能、你先、动手。正当防卫没有人抓你。”
裴玉泽“哦”了一声,心里也明白过来:他先动了手,就是不占理。
忽然,裴玉廷停下了脚步,梁幼灵气喘吁吁地依着惯性往前冲,被她一把扯进怀里。
裴玉泽“哎呦”一声撞在他姐背上,揉揉脑袋抬头看,不由骂了一声:“晦气!没路了!”
——裴玉廷不熟悉附近地形,跑进了死胡同。
裴玉廷转头看,巷口逆光走进来三个人,正是彩头发、手纹身和三个戒指。
裴玉廷把梁幼灵往身后推,梁幼灵抱着她的胳膊不愿意往后退。裴玉廷不赞同地侧头看了一眼,梁幼灵却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来人说:“打人是我们不对,可是你们也不应该拦住我们不放,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可以吗?打架报到警察局,警察也会先问可不可以和解——不如我们私了。”
梁幼灵:“但是,如果你们想打回来,也是犯法的!”
彩色头发说:“屁!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想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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