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廷点了点头,跟在王庭身后。
王庭帮裴玉廷开了邢冬诚房间的门,侧身对裴玉廷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裴玉廷走进去,鞋子踩在地毯上,没有任何声音。
门在她身后关上了,王庭没有进来。
裴玉廷走过玄关,她的眼睛被地板上的状况吸引住了。
裴玉廷忍住惊骇,抬起头,状似平静地问:“老板,您找我什么事?”
邢冬诚松松垮垮披着浴袍,腿上蹭了一点血迹,已经干涸了。
他伸手扣了一下那片凝血,血块就像头皮屑一样轻飘飘落在地毯上。
地毯有一块已经是暗色的了,再往上,是一个趴着的女人的头颅。
头颅上有一道裂缝,那里曾经涌出许多鲜红的液体,连接着地毯上洇湿的暗迹。暗痕蜿蜿蜒蜒爬上旁边的床头柜——或者说,血从床头柜上淌下来,在地毯上汇成一滩濒死的呐喊。
现在,女人额头上的血已经止住了。
邢冬诚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女人。
邢冬诚:“避开点人,把她扔下去吧。”
裴玉廷蹲下身,摸了摸女人的脉搏——已经停了。
裴玉廷又站起来,实话实说:“老板,您的房间是在二层尽头,窗户是密封的,因此只能从楼梯抬下去扔。一路上不确定性太多了。”
邢冬诚:“我雇你,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
邢冬诚:“还有问题吗?”
裴玉廷:“……没有了。”
裴玉廷把女人翻过来,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赵溪溪。
第89章 饮料
裴玉廷用床单把赵溪溪裹了起来, 扛在了肩膀上。
赵溪溪很轻,或许是她本来就很轻,也或许是因为流了很多血, 她不得不变轻了。
邢冬诚:“你就这么出去?”
裴玉廷:“如果有人问我,我就说是帮老板您把厚被子换掉。”
邢冬诚看了看, 如果说那是一床厚被子, 也算说得过去。
他摆了摆手。
裴玉廷走到了门口,邢冬诚又叫住了她:“你处理完这件事, 再过来一趟。”
裴玉廷顿了一下:“好的。”
梁幼灵今天一直和梁缤待在一起。
她不能事无巨细、明明白白地告诉梁缤发生了什么,但梁缤根据只言片语一琢磨,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但梁缤还有一种想法:或许邢冬诚还没有放弃拉拢他。
今天白天, 他们当然也见到了邢冬诚。
见到了并不能发现什么,所有人都挂上一副相同的笑脸,往来应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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