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昇拽过一旁的轮椅,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而是说:“老板,条子来了,我们得快点走。”
裴玉廷走到跟前,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的脸。
——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嘴唇是失血过多的紫色,浑浊的眼球膨凸着, 脸部浮肿,整个人都憔悴狼狈。
这个人是邢冬诚。
裴玉廷上前搭了把手, 帮白允昇把邢冬诚扶上轮椅:“老板不是在医院吗?”
白允昇:“说来话长。”
白允昇一边推着邢冬诚往门口走,一边说道:“小王去放哨,虎子和裴姐帮我把老板抬下去。”
老小区没有电梯,轮椅不好走。
裴玉廷的手放在了轮椅的扶手上,邢冬诚忽然说:“等等。”
白允昇立刻领会了邢冬诚的意思,他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猛地往裴玉廷颈动脉扎去!
——邢冬诚不知道在修理厂里齐蕊说了什么话,他以为白允昇没有怀疑裴玉廷。
邢冬诚觉得警察来的时间太巧了,除了裴玉廷,他没有可以怀疑的人选。
裴玉廷险险地侧身躲过,但她身后的虎子又朝她扑来!
裴玉廷眉头一皱,不躲不避地直直冲向轮椅,揪住邢冬诚翻了个身,就把邢冬诚拖了下来,挡在自己面前。
白允昇投鼠忌器,捏着刀阴沉沉地说:“老板果然眼光毒辣,裴姐真是辜负我的信任。”
裴玉廷:“你若不想杀我,我不必拿老板作人质。”
就在此时,邢冬诚忽然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将藏在裤兜里的钢笔回手往裴玉廷的腹部刺去!
这支钢笔并不是普通的钢笔,它的笔帽头部是钛合金的尖锥,可以用来破窗,砸在人身上更是疼痛无比。
裴玉廷勒着邢冬诚的脖子和手腕,就地一滚,躲过了白允昇配合邢冬诚动作的一个刀刺。
邢冬诚身上的伤口迸裂开来,屋里的血腥气更浓了。
白允昇和虎子想要抓住裴玉廷,但是裴玉廷一直钳制着邢冬诚,让他们有些束手束脚。
裴玉廷:“邢冬诚已经要失势了,你们做什么要为他卖命?”
白允昇:“你不明白!”
裴玉廷:“我确实不明白。”
说话间,裴玉廷和邢冬诚已经滚到了窗户边,裴玉廷掐着邢冬诚的脖子缓缓站起来,把他的脑袋往窗玻璃上一顶,冷冷地说:“都退后,不然你们老板就要脑袋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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