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敏,姜茗她们的表演课老师,五十多岁,气质儒雅随和,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
“嗯,”姜茗点头,“中午刚到学校。”
“《旅人》那部戏我看过,”赵书敏走着找起话题,声音缓缓,“你的毛病还是蛮明显,细节上把握差了些火候,表演也不够松弛,整体下来还不错,没拿奖也不冤枉,毕竟是你大二时候的戏。”
姜茗没想到赵教授会安慰她,心间划过一丝暖流,“我知道的,谢谢您。”
“空余时间你可以看看盛初棠的戏,”赵书敏偏头望着她,笑道:“她的表演,浑然天成,很值得你们学习。”
又是盛初棠…
姜茗抿唇,低低应了声,“她的确演得很好。”
生活里都在演戏,能不好吗?
两人一边往教室走,一边聊。
赵书敏又点了她几句演戏的技巧,忽而问道:“你最近有没有接新的戏约?”
“暂时还没有,”姜茗老实回答,“没有合适的剧本。”
“不要着急,”赵书敏叮嘱着,“剧本要慢慢挑,好好打磨演技,最好不要去接烂剧。”
姜茗乖乖点头,“好。”
走到教室门口,赵书敏停下来,从包里拿出一页纸塞给姜茗,“你回去看看这段戏,这个周六下午三点到练功室演给我看看。”
赵教授以前也这样开过小灶,姜茗没觉得哪里不对,接过纸答应下来。
左右也没什么安排,多上上课是好事。
免得她老是忍不住想起盛初棠。
尽管如此,这一个星期,她还是过得很煎熬,越是刻意不想,就越是容易想起来。
她不主动去问盛初棠,盛初棠也不问她。
仿佛两人从那天起,就没什么关系似的。
快到十二月的天儿,越来越冷了,就像她的心一样,凉得发透。
她最怕盛初棠不管她,最怕盛初棠也不要她。
结果还是走到这一步。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盛初棠单方面判了死刑。
真是可笑。
熬到周六,下午她到练功室的时候,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有说话声,“我觉得不错的几个可都给你找来了,你可得好好瞧仔细。”
“是是,有劳我们书敏教授帮忙。”
前面那个是赵教授的声音,后面那个很陌生,听起来比教授稍微年轻一点儿。
姜茗敲门,鞠躬,“赵教授,不好意思,我来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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