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琪没说要,姜茗领会了未尽之意——盛初棠那个咖位,只能是她在倒贴。
姜茗脸色一白,现实又何尝不是呢?
本来就是她不肯放手,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心动,本来就是她舍不得盛初棠。
根本不是怕影响她,盛初棠之前恨不得一手包办她的事业,她从来不怕公布她们俩的关系,她会怕会影响她?
她只是没有心,不需要任何感情。
她主动疏离的那四年,大概是盛初棠过得最惬意的四年吧。姜茗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自诩了解盛初棠,不过是自以为是。
姜茗重新迈动脚步,“嗯,我知道了。”
徐琪匆匆跟上,“姜茗,如果你还是不放心,一会儿我陪你一起再跟盛老师道个歉,你就咬死是没出戏,她人那么好,不会怪你的。”
这话说的,姜茗猛然又停下来,恨不得敲开徐琪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不然呢?难道我是见色起意?”姜茗微眯了眯眼。
徐琪:“啊?”
姜茗心烦,懒得跟她说,轻哼了声,大步往前走。
“我也没说你见色起意啊?”徐琪跟上去,“虽然盛老师很漂亮,你见色起意也正常,但你可千万别当着盛老师的面这么说啊,再好脾气的都接受不了吧?”
姜茗:“……”
好脾气好脾气,她真是好脾气才怪!她明明脾气最差,在南城她什么没见过?
诚然,盛初棠脸上总是带着笑,待人也很和善,但那是南城之外的盛初棠。她见过真正的盛初棠,她见过和荧幕上不一样的盛初棠。
一回到南城,就像变了个人的盛初棠,不爱笑,也不爱说话,眸子里的冷意无差别放出来,感觉运筹帷幄间就能将南城搅得天翻地覆。
她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她连至亲血脉都不在乎,她又怎么会在乎……她?
姜茗越想越觉得脑子里面混乱,好像有什么东西怎么也想不明白。
她莫名走到这一步,栽在盛初棠身上,好像除了往前走,再不能后退了。
盛初棠…真的是没有心吗?
这十七年来,她待她极好,大到人生道理,小到衣食住行,能亲力亲为的,盛初棠几乎都是自己上手。
她待她极亲密,该教的不该教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几乎也都教给她了——譬如盛家的弯弯绕绕。
为什么呢?
在盛初棠心里,她到底算什么呢?
姜茗想不明白,紧了紧手指,她的指甲不长,刻意修短过,掐进手心里,还是很疼。
脑袋里面各种各样的情绪堆积在一起,理不出头绪。
可她也亲眼看见过盛初棠的冷漠,对任何人都是,包括经常跟在她身边的冯露,合作多年的周宁,以及出现在她身边的可以算是所有人。
曾经她以为她会是例外,今天也加上去了。
盛初棠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