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抿唇。
和盛初棠合作这么久,她这个的状态着实少见。弦猪负
周宁微叹,“现在是信息时代,一个人只要不断网,总能留下蛛丝马迹,你贸贸然奔来跑去,除了给有心人留下话柄,没有任何好处。”
盛初棠心知她说得对,可是放不下心,她有一种再也抓不住姜茗的感觉,她有一种会永远失去姜茗的感觉。
这种感觉,只在最后见到姜依月时有过。
那个晚上,天边一直黑漆漆的,姜茗小小一只,乖乖跟在她身边,医生护士来来去去,匆忙奔走,抢救室的门开开关关,可她耳边寂静,心慌得不像样子。
她有一点并没有骗姜茗,姜依月对她,的确是非常特殊的存在,在那段夹缝求生的日子里。
姜依月那儿,便成了她唯一可以稍稍放松的地方。她通透的只言片语,也是唯一可以信任和开解的话。
那天晚上,她生命里的第一束光,暗下去了。
她还有姜茗。
现在,姜茗也走了。
她不说话,周宁还得劝,“你听到我说话没有?”
盛初棠仰头,窝进座椅里,眸光黯淡,“听到了。”
“你几点的票?”周宁温和嗓音,“让冯露给你改票,不要去纽约了,你先回京。姜茗又不是没有社会关系的人,你完全可以去了解清楚,再动身找人不是吗?否则乱碰乱钻,只会浪费时间不是吗?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周宁一语惊醒梦中人。
盛初棠一愣,猛地直起身,“对。”
周宁一颗心落回肚里,盛初棠清醒了就好,后面的事,大概率也用不着她插手。“我等你回来。”
盛初棠轻轻“嗯”了声,抬起头,冯露就站在一旁,殷切望着她,“棠姐,要改票吗?”
盛初棠眼前迷蒙,她不得已垂眸低头,抬手扶额,略缓了缓。理智回来后,那些沉寂着的、翻涌着的身体上的不舒适,此刻尽数迸发。
头疼,不知道为什么疼,但就是疼。
沉钝钝的,好似积压了太多情绪,先时麻木地未曾察觉,这一刻后知后觉地冒出来。
全部往外挤似的,压迫起一阵恶心。
盛初棠强撑着,“最近一趟回北京的飞机是什么时候?”
冯露凭着零星听到的几句话,早就机敏地查好了机票,“最近一趟是九点二十,我们还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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