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棠似乎是轻轻笑了一下,怕她发现似的,立即又掩盖下去。
姜茗没好气:“你还笑!”
盛初棠手背揉了揉鼻子,假意道:“鼻子痒了一下嘛。”
姜茗气冲冲地,“我不信。”
盛初棠也不信,本来就不是。
她只是为姜茗的态度高兴,姜茗再怎么生气,心里始终想着她。
心口砰砰地跳,盛初棠只恨不得现在立马抱着姜茗亲上两口,姜茗却不在眼前,蓦然失落。
一喜一悲,两种情绪一冲,生生叫盛初棠沉静下来,“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因为舆论,也不是因为你,强行要说,也能说又一点点关系,但不多。”
姜茗挎着脸,“那是为什么?”
“我…”这个理由说给别人听没什么,说给姜茗听的话,心底莫名涌上来一点儿不对劲的滋味儿,像是难为情,又像是羞窘。
盛初棠咬牙,硬着头皮往下说,“我精力不够,毕竟年纪在这儿,”微微一顿,见姜茗没有别的反应,才继续解释,“接手集团,许多事就不能像之前那样儿,只注意其中一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乎所有事都得心里有数。”
这些姜茗也懂,自然知道盛初棠不是说谎,可是心里就是不痛快,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或许是,她努力追赶,远没有追上的时候,她追赶的目标,已经换了赛道。
姜茗沉默。
盛初棠心下一慌,“茶茶?”
姜茗“嗯”了声。
“你不高兴吗?”盛初棠轻声问。
是吧?是有不高兴吧?但是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盛初棠深思熟虑的事,相当於板上钉钉,不是商量,是通知,她不高兴又有什么用呢?
何况,这件事盛初棠有理有据,并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姜茗抿唇,默了默,低低“嗯”了声。
盛初棠想问为什么,话到嘴边,换了句词儿,“不想我退圈?”
姜茗窝在沙发边,把那张纸又翻回来,在上面写下“退圈”两个字,忽地摇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盛初棠温声善诱,“舍不得?还是…害怕?”
害怕?没有盛初棠在圈里,她就会害怕吗?不至於。舍不得,或许有点儿。
姜茗随手在纸上写写画画,自己那点隐秘的心思终究说不出口,语调渐渐低下来,“我也不知道,或许都有吧,或许我只是一时不习惯,有一点点失落。”
盛初棠弯了下唇,“我一直在的。”
姜茗手中动作一顿,“嗯。”
旋即岔开话题,“就这个两个事儿?说完了?”
盛初棠心微微一提,“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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