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间微微滚动,盛初棠忍了忍,低头压了上去。
姜茗揪着她的衣襟,比她还要急切,未等她有什么动作,她自顾自先凑紧,分开了唇瓣。
盛初棠这一瞬,蓦然体会到姜茗说的“甜”。
的确好甜。
这一吻吻得盛初棠又开始发晕,险险分开时,她整个身子,几乎都压在姜茗上方,她俩的浴袍本就系得不紧,这么一闹,差不多都散了开来,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姜茗的要更甚,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什么时候,姜茗两只手都从睡袍袖子里钻了出来,整个人就只是躺在睡袍上,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只手不经意似的放在她胸口。
两人的呼吸,灼热的黏腻。
盛初棠有一种再不说就说不下去的感觉,但身体就那么保持着原状,丝毫不想动弹。
盛初棠咬了下唇,再度垂下头,唇瓣点在姜茗眉心,“我爱你,跟任何人都无关,虽然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大抵没有为什么,从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不自觉在沦陷,茶茶,”
姜茗直勾勾望着她,“我在。”
盛初棠把重心抬高,撑在姜茗身上,空出一只手,描摹过姜茗的眉眼,声音淡下去,“我有好多好多的缺点,胆小得要命,我有时候好害怕,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不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
姜茗动了动脸颊,轻轻蹭着盛初棠的手指,眉眼都弯起来,想笑没有笑,眉间的绯色满溢,“我知道。”她说。
盛初棠顿了顿,似是没明白。
姜茗忍不住笑了笑,手放下来,捉着盛初棠的手,放在脸上,细细摩挲,“我知道你胆儿小,我也知道你害怕,我都知道,一开始就知道。”
只是那时候她并没有想明白。
她以为盛初棠冷心冷性,她只知道她造了一个壳子,把自己装在里面,谁也不让靠近。
后来她就知道了,她只是害怕。
她最亲近的血脉至亲,都能轻易放弃她,她哪里敢再相信旁的人呢?
盛初棠心脏扑通扑通跳,终究不太相信,她脑袋低下去,抵在姜茗额间,闭上眼睛,低声喃喃,“你不知道,不止如此,还有好多,你怎么会知道呢?”
姜茗知道了怎么还会喜欢她?
她自己都不喜欢啊。
她那句没说的话,姜茗竟然也听得清楚,“我知道,和我喜欢你,不冲突的,”姜茗定定望着她,她始终没睁眼,“盛初棠,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有眼睛,也有心,我不敢说完全了解你,但,我总还看得见一些事实,对吗?”
盛初棠不答,连呼吸也刻意放轻。
姜茗蓦地心疼起来,双臂攀上去,紧紧拥着她,“我喜欢你,自然是喜欢你的全部,好好坏坏,你都在我心里,你别不相信我好不好?你这样,我又想哭了。”
说着说着,隐隐带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