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以后，师尊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许量不免好奇起来。

她问过师尊，不过师尊什么也没说。

她们扮成一对普通的道医师徒，在人间为凡人医治。

许量觉得凡人的那些伤势和病痛治起来很简单，但师尊却不允许她用灵力和灵丹妙药，只能用凡人有的药材。

许量起初不懂这是为什么，直到她用灵丹救活了一个快要毙命的老叟，而后他们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消息被传言了出去，她和师尊在人间行走就越发麻烦起来了。

“对不起师尊。”

她们躲避了官兵的追捕，实际上不过是一道障眼法就能办到的事，但许羡清还是带着许量用凡人的手段在大街小巷奔走。

“不用同我说对不起，你想救他，也确实救下了他。你对得起自己的心便好。”许羡清依旧温和地摸着她的头，“只是你要记住，你可以善良，但不能让这份善良伤害到自己。不论是人还是灵修，都是贪婪的。”

纯阴之体也能救人，尤其是纯阴之体的血肉，更是古籍中的上佳良方。

许羡清希望徒弟做一个济世救人的仁善医修，但她也不希望徒弟有一天要走到以牺牲自己为代价去救人。

况且，纯阴之体一旦暴露出去，徒弟平平静静的日常定然会被打破。

她能帮许量解决这些麻烦事，但她更希望徒弟从开始就不要遇到这种事情才好。

许量眼下还不懂师尊的良苦用心，但她知道师尊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她想不通的地方就不去多想，乖乖的听师尊的话就好了。

许羡清去人间走了一趟，她叹了口气，叶小姐转世的皇朝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小部族，距离皇朝成立估计还要几百年的光景。

许羡清便继续带着许量四下游走，打算等几百年后再回来。

人间战乱不停，大涝大旱之下人瘟也出现了。

瘟疫肆虐，许羡清让许量跟她前去救人。

这一次许羡清没有让许量收敛着，能用的药都用上。

凡人一度认为这是医仙下凡救世了，纷纷立起了供奉，许量第一次收到大批量的功德，她第一次明白师尊为什么不断的告诉她仁善医道是为何物。

不过纵使是有药物可以救，但这场瘟疫蔓延得太快太迅猛，很多适合，她们刚刚赶到，瘟疫就已经将那里的人都带走了。

许羡清和许量来到一座城，她们又来晚一步，大雪覆盖之下，这座城成了空城。

“师尊。”许量站在沉重，感受着这座城的孤寂空旷，她难耐的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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