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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楚玉没有再给宁簌发消息。
她看着早已经过了睡眠点的时间,紧锁的眉头满是郁色。
“你把另一只小猫带走了?”殷楚玉给梁成君发消息质问。
梁成君没回复,打了个视频请求,直接被殷楚玉挂断。
殷楚玉不想看到她的脸。
梁成君:“我以为它就是。”
殷楚玉冷笑,不信梁成君什么都不问:“明天把它送到我家来。”
梁成君:“我知道了。”顿了顿,她又问,“楚玉,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殷楚玉的回复一点都不留情面:“你是你,我是我。”
她们只是普通朋友,哪里算得上“我们”?
如果梁成君不是关仪女士最看重的后辈,她根本不可能跟梁成君做朋友。
可能她带刺的话足够伤人,梁成君那边说了声“晚安”后就偃旗息鼓。
可殷楚玉的宁静时间并没有到来,手机振动,她一眼就瞥到了“关仪”两个字。
殷楚玉接通电话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姆妈。”
关仪问:“你跟成君怎么样了?”
殷楚玉有那么一瞬间认为梁成君去告状了,她揉了揉眉心,说:“您就别操心了。”
关仪不太高兴:“一个两个都这样说。”
殷楚玉知道关仪指得另一个人是她姐姐关和璧,她佯装没听出关仪的情绪,将话锋一转,问道:“你跟妈妈怎么样了?”
本来只是轻微的不悦,在听到殷楚玉的话后立马怒意爆发:“你别跟我提殷之鉴!”说着,也没等殷楚玉回复,就直接挂断。
殷楚玉早料到这一幕,勾唇无所谓地笑了笑。
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几乎贯彻这对妻妻的大半生。
是一对标准的怨偶,可又像仅仅纠缠的藤蔓,互相深入对方的骨髓,尽管刺得血肉淋漓,可怎么都分不开。
可能因为一开始关系就不是单纯而健康的吧。
她看了眼手机,并没有新进的短信。
在她说了一个“嗯”后,宁簌没有任何动静了。
她不会再等来宁簌的主动。
客厅里很安静,像这一年多的每一个庸碌而平凡的日子。
她的思绪放空,没什么值得高兴,也没什么特别不开心,不好不坏,不温不火。
是她曾经渴望的以为能就此获得满足的平静,可真当这种宁静到来的时候,她又发现这一切恰恰是她无法忍受的。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逝。
殷楚玉给宁簌发了条短信:明天什么时候有空?
遇到困难就去睡大觉的宁簌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