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簌:“啊?”她哪里想念前妻姐了?她完全不在乎好吗!还没等她出声反驳,坤道就示意她伸出手来替她把脉,良久后,坤道说:“肝火太旺。”

“向前看,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没……有。”宁簌抬头,在坤道那双洞若观火的炯亮眼眸注视下,有种莫名的心虚,连语气都微弱了下来。

人一恍惚,该死的幻觉再度出现,梦里的小神仙桀桀怪笑:“下峰哪里管得到上峰的事情?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宁簌无言。

什么神仙,一副恶毒反派的嘴脸。要是早来一年直接供在神龛上,可惜来得太晚。

来时意气高昂,去时嗒然若丧。

难道前妻姐是她唯一的救赎?

“你要发展救赎文剧情也不是不行。”小神仙又开始叭叭叭。

“我们的生活没有交错,这强扭的瓜不——”

“甜”字还没说出来,宁簌就被小神仙一句话打败了。

“可你好像很馋她唉。”

宁簌恼羞成怒,登山杖很用力地戳在石缝里,一声清脆的啪,折成两段。

一上一下大半天,除了一堆纪念品和一顿免费的斋饭外,一无所获。

玄元观没有通公交,宁簌坐在树荫下的石墩上戳着手机打车。

可从城里打车出来容易,从山旮旯头回去尤其艰难。在苦等五分锺无果后,宁簌甚至生出一种走路出去的冲动。

但她不是徒步高手,是走半小时就能走趴的亚健康社畜。

宁簌蹙眉,低头看着列表。

不久前,陈散给她发了一条可怜兮兮的表情包,说在加班。

再往下扒拉,都是些半生不熟的,宁簌也不好意思让她们来接。

宁簌正烦着呢,一道缺德的喇叭声响起,惊得她手机啪嗒一声落地,屏幕上多了道蛛网似的裂痕。

火冒三丈的宁簌迅速将自己的素质降到最低,可两片嘴唇一动,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对上了前妻姐那过分美丽——哦不,是过分憔悴的脸。

“上车。”前妻姐冷酷地甩下两个字就降车窗,好似避着阳光直晒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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