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庆幸的是,被殃及的池鱼没有向着她投来寒冰似的死亡视线,反倒是夹杂着几分无奈。
可在对视的刹那间,宁簌依旧认为此刻的自己有种小脑萎缩的抽象感。
她强行憋住了眼泪,请那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小神仙给她电一电,以痛止痛百试不爽。
她为什么这么倒霉?
“还好吗?”殷楚玉低声问。
“还……”“好”字在唇边转了一圈,最终没有说出来。要是摆出一副可怜的惨像,殷楚玉是不是就不会赶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宁簌深吸一口气,一边说“不好”,一边很自觉地在玄关换鞋,将赖在这里的决心贯彻到底。
殷楚玉抬起手揉了揉额头。
她困惑的视线往宁簌那颗金刚不坏的后脑杓上望去,最后慢慢地移到宁簌那只逐渐肿起的右手上。
真的不疼吗?
殷楚玉侧了侧身,扶着柜架让自己被撞得晕眩的脑袋清醒几分,抿了抿唇,视线在宁簌受伤的手上停留片刻,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她没避着宁簌。
宁簌支棱着耳朵听到“医生”“肿了”几个字。
她后知后觉地望向自己“丰满”的右掌,用左手手指戳了戳。
没什么感觉,难道电麻了吗?
殷楚玉问她:“你在干什么?”
“啊?”宁簌一愣,前妻姐这是什么意思?要赶她吗?可她不想被扫地出门。
宁簌眉头紧蹙,想到自己的最终目的,於是抿了抿唇,装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殷楚玉:“你说。”
宁簌冲钝的大脑转了两圈,像卡了壳,半天才挤出一个悠长的“嗯”字。
她要怎么说?讲“你收拾东西去我家”还是说“你家有我一口饭吃吗”?那延冲实现的愿望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
“嗯……那个……你最近睡得好吗?”宁簌问。
终於,殷楚玉的神色变了,看向宁簌的眼神中充斥着不可理喻。
在殷楚玉的沉默中,宁簌又下意识地咬唇,她讪笑着补充说:“我看你挂着两黑眼圈呢。”
不会吧,难道前妻姐没做一样的梦吗?
她竟然被自己的梦骗了?不对,什么人会相信梦境啊!
她不会真的是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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