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簌不是个会被人三言两语就说动的人,甚至拿出了之前生病的事情当借口:“我不适合剧烈运动,得遵医嘱。”但她知道扫兴后要重新勾起朋友们的热情,於是道,“我来的时候看见射箭场馆,我们去那怎么样?”

陈散耸了耸肩,没有异议。

霍桐说了声“可以”,紧接着又道:“可我之前没有玩过,姐姐教我吗?”说着,满脸期待地凝视着宁簌。

宁簌对上霍桐的目光,温声道:“场馆里有教练。”体验馆里一般体验的是拉力二十磅以内的反曲弓,新手的发力和动作不标准,得有教练指导才好,要不然一轮结束肩膀、手臂都废了。她不觉得还是新手的自己有为人师的本领。

霍桐听了宁簌的话有些失望,可旋即就调整好了情绪。三个人朝着射箭场馆走,在陈散打趣宁簌过去的“脱靶”战绩时,霍桐也旁敲侧击,打听宁簌的喜好。

“姐姐很经常去吗?”

宁簌慢吞吞说:“不经常。”

陈散挑眉:“人一旦成了社畜,那就只有当牛马的份了。”她不怀好意地看着眼神中透着清澈的霍桐,说,“你很快会体验到的。”

人嘛,得认清自己的螺丝钉本质。

“哪有这么恐怖,不要吓人。”宁簌摇了摇头,说,“是我自己不喜欢出门。”

霍桐还想继续打听,只是射箭场馆到了。

射箭这事儿,有人为了竞技,有人为了解压,宁簌和陈散俨然是后者。

霍桐有些紧张,头一回拿上弓,有些手足无措。在教练温声指导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扭头看一边已经戴上护具的宁簌。

她怕射空。

宁簌关注到了霍桐的状态,没有过去,反倒在陈散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谁带来的人,谁负责到底,十分合理。

陈散无奈地瞪了宁簌一眼,显然拿她没办法,朝着霍桐走了两步,安慰她说:“不用紧张,只是出来玩玩。你先试试,不喜欢的话就坐一边看簌宝发挥就好了。”

糟糕的成绩自然让霍桐心碎,体验感因为自身技术的不足跌到低谷。霍桐摆弄了两下,很快就放弃这项运动,选择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宁簌。

“很英气是吧。”陈散递给霍桐一瓶饮料,脸上有一种与有荣焉的得意。

她们的咸鱼簌宝在跃龙门的时候,也有凛凛之风呢。

在霍桐、陈散都没有参与到游戏中的时候,宁簌总不能一个人沉浸在射箭中。射了十来支箭后她就放下了弓,在眼尖看到霍桐拿纸巾的时候,她火速地用袖子抆了抆额上的汗水。看着微微发颤的手说:“太久没玩了,有点勉强。”

“姐姐已经很厉害了。”霍桐发自内心的赞叹。

宁簌朝着她笑了笑,没接腔。

三个人离开射箭场馆,到湖边长廊支起的小木桌边喝茶。

荷叶亭亭立,隐约看到探出的淡粉色花苞,还没到彻底绽放的时候。

闲侃了一段时间,在水上玩的朋友们拉了一个群,发了一些照片的同时,又提议去野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