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玉意味深长地觑了宁簌一眼,慢悠悠地说完未尽的话:“还是得好好养。”
宁簌:“……”请问她的脑子在想什么呢?为什么就不受控制呢?是谁对她下蛊了?
殷楚玉很贴心,没让宁簌尴尬。她眼疾手快地抱起路过的道德经,不由分说地塞到了宁簌的怀中,让她伸手的憨瓜动作变成顺理成章的接“猫”动作。
这该死的周到,这可恶的“默契”,抱着猫仰靠在沙发上的宁簌脑子中嗡嗡响。
薄红的面色上了釉的瓷器,如绯云下的桃花林。
在满怀羞愤和懊恼中,宁簌清晰地听到了一声来自於殷楚玉的轻笑——忍俊不禁的笑。
前妻姐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道德经显然不给暗自咬牙的宁簌脸面,轻轻松松地从她的怀中跳了出来,只是没来得及收好的爪子在宁簌的手背留下一道细微的抓痕,泛着点白,涌了点红。
宁簌嘶了一声。
殷楚玉眉头微蹙,第一时间凑近,拉过了宁簌的右手。
破皮地方没芝麻大,没见血。
“抱歉。”殷楚玉抿着唇,心中浮现一抹懊恼。
宁簌心跳的速度很快,殷楚玉的卷发拂到了她的面颊上,带来一股极为细微的痒。
仿佛脑子中一根弦搭错,她很突然的想要笑出声。
可怕殷楚玉误会她有毛病,竭力地维持四平八稳的语气:“没事。”
“你在笑?”殷楚玉抬眸看宁簌,冲疑片刻,不太确定地问道,她少有地怀疑起自己的眼神来。
宁簌压了压唇角,可语调依旧轻快飞扬:“我没有啊。”她将手从殷楚玉那收了回来,藏在了身后。直勾勾地凝望着近在咫尺的殷楚玉,在她的脸上读出了“不信”两个字,又说,“你的头发,我有点怕痒。”
殷楚玉还是不信,她伸手将垂落的卷发拨到了耳根后,散在了肩头。
“好吧。”宁簌又退了一步,“我是在笑。”她拖长了语调喊殷楚玉的名字,问她,“我难道不能够笑吗?”
没有理由,或者说她说不上理由。
对上宁簌那双粲然明亮的眼眸,殷楚玉勾了勾唇,绽出了一抹笑。
“可以。”她点头,又轻声说,“愿你天天开心。”
宁簌并不吝惜自己的祝福:“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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