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汐有一点点想做坏事却被包容的心虚。
但也只是须臾。
她温柔而迅速地抓住了云恕的手腕,不大的手握得稍显费力,还是云恕耐心地把自己的手腕往她手里塞。
周云汐轻咳一声,故作无事发生地拿起了手铐。
云恕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自己锁住,又把手铐另一端铐在了床头。
她不理解,但很听话。
甚至她还配合地往床头倾身。
周云汐不多的良心再次隐隐作痛。
她想了想,动作麻利地拿起绳子,手脚利落地按照从前在网上学习的教程,将云恕从上到下都绑上了绳索。
云恕的行动被束缚,但这并不是重点。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丝绸睡袍,被周云汐这么很有机巧的一绑,窍腰翘臀、玲珑身材,全都被绳索突显出来。
周云汐苍蝇搓手,嘿嘿直笑。
云恕还没明白状况,冲钝地查看自己身上的模样。
“这是……你还在生我的气?”
她还以为这是周云汐给她的惩罚。
但周云汐摇头,手指划过她被迫扬起的脖颈:“不是噢——这是我想给你的惊喜,从好几年之前开始,就一直在做准备。”
这对一只小猫而言显然有些难以理解。
她困惑极了。
可云恕雪白细嫩的脖颈上,却诚实地随着周云汐的指尖划过,迅速地激起被细微电击击中似的战栗。
“惊喜?”
“惊喜。”
周云汐给予肯定。
她们之间,在云恕离开之前,周云汐其实从来没想过自己是喜欢云恕的。
云恕是恩人,是亲人,是最好的朋友。
是周云汐自己选择的家人。
云恕给了她庇护,十五六岁的周云汐终於有机会在爱里长大。
年少的姑娘没有那么多绯色的幻想。
她那样容易满足,一点儿也不敢去试探云恕对她的容忍度,只希冀於那份复杂又温厚的情感能陪伴自己久一些、更久一些。
可是云恕离开了。
周云汐就不得不再回到从前飘零的生活中去。
在云恕生活痕迹那样少的房间里生活,周云汐想念她、怨怪她、又不肯放下她,然后在某一天冲冲不能入睡时,终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同。
梦里的云恕亲吻着她向她道歉。
周云汐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看到的世界,都是男女之间才会有这样的动作。
她应该觉得不适才对。
可周云汐不仅没有,直到梦醒,还依然贪恋云恕唇瓣的温度。
然后她发现,她喜欢云恕。
当云恕离她更远时,她的感情却更深。
爱情在云恕离开的时间里一日一日变得浓烈。
周云汐能够告诉任何人,关於她喜欢云恕的过往、如今和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