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管不住你——如果你真的想走,”周云汐笑得无奈,固执的将房产证塞给她拿着,“但我还是希望能留住你,用我所有的一切来换都可以。”

云恕皱着眉,要还给她。

周云汐不肯接。

她说:“留着吧,过几天带你去转户,这些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於周云汐而言,少年时的颠沛流离让她本来就没什么“家”的概念。

有云恕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物质上的东西并不是她所在乎的。

云恕也不肯要,她不明白周云汐的患得患失。

“我不会背弃承诺。”

说了会留在她身边直到死去,那她也就一定会做到。

周云汐看了她很久,终於没再为难她。

尽管周云汐给她解开了束缚,但为了周云汐的安全感,云恕还是决定并习惯了长久的待在屋子里。

昏暗的环境对一只猫而言并不难挨。

周云汐很少对她做什么。

她只是认认真真地照顾着云恕的衣食住行。

很偶尔,云恕会在某一刻抬头,注意到门边不近不远伫立着的、石像一样的周云汐。

拥抱与亲吻。

欲望与哀愁。

她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侣,却做尽了情侣才做的事。

云恕总觉得,周云汐的眼里翻滚着海浪一样暗潮汹涌的情绪。

终於有一天,云恕告诉她:“我们回家吧。”

周云汐情绪难言地点头答应。

其实很近。

近到在周云汐买下那间老房子以及附近两三户之后,她就将几间房子彻底打通,装修成了干净明亮的大平层。

她们原来住过的逼仄房间成了一个附庸般的存在。

没什么光亮,还有股灰尘的味道。

已经被尘封了好几年。

云恕被呛得直咳嗽。

她在这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很是感慨:“赚钱真的很难,如果不是婆婆去世前把这间房子留给我,我可能永远都买不起房子。”

这个老旧的小区位於城市接近边缘的地方,房价并不算贵。

还是修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二手房。

一个三四十平方的小户型。

周云汐拍第一部戏的片酬就完全够了。

但对没有文凭、自学出来的云恕而言,也就是当年还不太强调学位的重要性,她还能轻易找到一些不太起眼的零散工作。

发传单、扮玩偶、端茶送水……她什么都干过。

收养她的老太太其实给她留下了一笔钱,云恕一只生活寡淡简单的猫是肯定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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