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走吧。”
庄未绸发了话,保镖这才颔首撤步,给罗艺放了行。
罗艺面上仍有惧意,狠话不敢说,气得跺跺脚,绕开保镖走远些,指着庄未绸放狠话:“咱走着瞧!”
同事见人走远,关心她:“没事吧?”
庄未绸摇头:“没事。”
等罗艺走远,保镖也颔首准备离开,全程并未多言,给足了庄未绸空间。
“请等一下。”庄未绸叫住她,跑进店里包了一块儿小蛋糕后又出来。
新品,那人许久未来,应是还没试过。
“这个……可以代我转交吗?”
因车里的人发话,保镖才赶过来替她解围,那她借保镖的手,还她一块小蛋糕,不过分吧?
保镖扶了下耳机,得到确认后才收下。
自那之后,女人又许久未至,无论是女人的助手还是保镖,甚至那辆车,都没在甜品店附近出现过。
庄未绸有意地观察一阵便放弃,只是偶尔收拾东西的时候,会对那把伞出一会儿神。
时间过得很快,自那以后罗艺也没来找过她,庄未绸虽然兼职收入降低,但乐得轻松,在店里代班的时间延长,额外找了份家教的工作,算上奖学金的话,也足够负担自己的开支。
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归於平静的时候,家里忽然出了事。
她亲缘稀薄,幼时被母亲们收养,很小的时候,母亲们被不法分子报复,因公殉职,全靠姥姥一个人将她拉扯大。
姥姥对她有养育之恩,却不怎么待见她,觉得是她给家里带来了晦气,才造成母亲们的早逝。
姥姥甚至不愿意听庄未绸喊姥姥,坚持让庄未绸叫她老太太。
少时,老太太一边埋怨一边看顾着庄未绸,觉得庄未绸就是个累赘。
后来庄未绸逐渐长大些,老太太便不怎么管她了。
本来是祖孙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光,庄未绸却只能在家里看到一个淡漠的身影。
莫说庄未绸在学校被欺负,就是病了伤了,老太太也未必会多关心一句。
所以庄未绸考学出来,老太太嘴上说她心太野,却没真的阻止她。
好像她走她留,都无所谓一般。
最初,庄未绸也会难过,小心翼翼地讨好,但时间长了也习惯,专注走自己的路。
只是这份亲情再浅薄,也不能潇洒放下。
总归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得知老太太生了重病,庄未绸第一时间和学校请假,匆匆忙忙赶回家的时候,家里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问了半天老太太都不吭,还是江意映的母亲悄悄告诉她,老太太想省点钱,没交供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