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明眼亮,顺着女人又稍稍调整了位置,殷却然坐在哪里,哪里自然就是主位。
只有庄未绸没眼色,低着头也要跟着换,被女人不动声色捉住手腕。
“你坐我旁边,好不好?”女人眼波如水,低声问询。
庄未绸终於和她对上视线,心登时软了。
女人今天穿了深色内衫,配上红色暗纹西装裤,领口处的钻石扣在包间灯光照射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这一身,更衬得她皮肤白。
雪颈下的锁骨分明,庄未绸离得近,甚至还能瞧见她颈侧淡青色的血管。
看来祝却瑢事事不靠谱,不仅不清楚女人的动向,连调养都是鬼扯。
哪有人给自己越养越瘦的?!
她愣神的几秒,女人还是固执牵着,没有松手的意思。
“好不好?”女人又问,声音放得更轻更柔。
庄未绸感受她掌心的温凉,到底是没挣脱。
服务员挨个进来上菜,正式开饭。
殷却然抬手,在服务员身边耳语几句,随后,服务员竟然上了一扎苦瓜汁放在桌上。
不巧,正在徐斯年手边。
“苦瓜汁,祛火的,徐编剧试试?”女人抬手示意。
徐斯年:“……”
她就知道她被殷总记恨上了!
她手肘碰碰庄未绸,想叫庄未绸帮帮忙,庄未绸却只留意女人手背上明显的淤青。
到底是什么样的调养,时不时就要把手扎成这样?!
殷却然隔着庄未绸招呼徐斯年一声,目光随之落在庄未绸的身上,今天来得匆忙,还未好好看看她。
庄未绸今天一袭粉白纱裙,裙子上一朵朵立体的大马士革玫瑰竞相绽放。
她目光染上自己都不清楚的柔和,低头帮庄未绸整理压在椅子边的裙摆。
哪知女孩不领情,将裙边的花朵随意一扯,顺势将椅子挪远了一些。
庄未绸心里的隔阂没过去,不想事事依着殷却然。
等饭局结束,她得好好同女人聊聊。
殷却然一愣,微微抬头,对上庄未绸盛满复杂情绪的眼,心蓦地堵了一瞬。
徐家最近张罗联姻的事,殷却然有耳闻,所以对徐斯年的“豪言壮语”没放在心上,她更在意庄未绸的态度。
此消彼长,庄未绸的椅子离她远了,便贴近徐斯年。
不过是距离的转换,却让她有些拿不准庄未绸的意思。
仅仅十几日不见,她捧在心头的姑娘就改变了心意?
光是想想,殷却然就觉得胸闷气短,有旧疾复发的征兆。
面前的红酒刚倒好,她又招呼服务员给她倒了杯苦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