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寝殿,隆宜冲端坐在炕沿上的万妼行了礼:“隆宜见过太后娘娘。”
芫茜凑到万妼耳边低语了几句,神经紧崩了一夜的万妼这才放松下来。只要那小阉驴还活着就好,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
“你这个点来宁安宫,若只是给哀家请安未免太早了些吧?”万妼挥手示意宫女给隆宜赐了座。她想赶紧打发走隆宜,然后好好调教那个不知好歹的小阉驴。万妼太过好命,以至於从未遇到过什么有挑战性的事,想想还真是有点小激动。
隆宜谢了恩,坐下后道:“娘娘宫里有个小太监因为我的缘故误了差事,怕娘娘责罚於他,过来帮他解释一下。”
万妼也想知道那姚喜是因为何事没来宁安宫,便道:“哀家还以为那小阉驴抗旨不遵呢,都命人拿他去了,原来另有因由。倒要听听了,什么事能耽误好几个时辰。”
全天下,在万妼面前能镇定自若的估计也只有隆宜长公主了。“那小太监迷路去了望月亭,我没带伺候的人,就命她在一旁伺候,等着送我回宫。后来听说娘娘差了人满宫里寻他,便连夜把人带过来了,现就在殿外候着。”
“你叫他伺候时,他没告诉你今晚要到我宫里当差?”万妼看向隆宜的目光有几分不快。
“自然说了。”隆宜迎上万妼并不友好的目光,巧然一笑:“今日也是饮多了酒的缘故,有些胡来,但隆宜想着娘娘必能体谅。”
“行了。哀家知道了。不会为此事责罚於他。”万妼如此道。反正她想罚谁,不怕找不着借口,眼下只想赶紧把隆宜打发走。
隆宜怎会不知万妼的为人。不会为此事责罚於那个小太监,可没说不会责罚。隆宜觉得那小太监留在宁安宫是凶多吉少了,想着好人做到底,便道:“谢娘娘不责之恩。还想向娘娘求个事,那小太监倒与我合缘,不知可否请娘娘开恩,让隆宜离京时带那奴才去府中伺候?”
万妼看也没看隆宜,把玩着手中的护甲道:“今日之事,那奴才或许没什么错处。但你明知是要来哀家宫里办差的奴才,还命他留下伺候已是不妥。哀家不与你计较,你倒跟哀家要上人了?”
姚喜就被人押着站在殿外,没多会儿那位小主子就出来了,紧跟出来的宫女站在门口向殿外的宫女吩咐道:“备轿。送长公主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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