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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已替姚公公打好了, 就在浴桶边儿上。热的凉的都有, 公公自个儿能兑吧……”那太监看姚喜路都走不稳, 话也说不利索,担心姚喜溺死在里面,不无担心地道:“要不我留下来帮公公?”

“不用!”姚喜笑着跩进浴房,呯地合上了门,推了上门栓。

浴房里热气缭绕, 姚喜第一反应不是兑水洗澡,而是赶紧让胸前那对快要窒息而亡的大白兔出来好好透透气。她用不听使唤的手笨拙地解开衣裳,然后一圈一圈地将缠得紧紧的裹胸布解了下来。

爽!太特么爽了!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啊!

姚喜靠在门后低头看了眼刚解放出来的胸,呜呜呜~~~都勒出青红色的印子了。

光着身子走到浴桶旁,姚喜扶着浴桶的边,拿起葫芦瓢舀了杓凉水照着头顶浇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这瓢水浇走了大半醉意,姚喜清醒了许多后才敢迈进浴桶里。她得趁机仔仔细细地洗个澡,回了宁安宫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洗澡是个大难题,上厕所也危机四伏,最难办的是她经期快到了。

以前在司苑局的时候独住一间屋子,出宫也方便。出宫的时候偷买些棉花团子棉布巾子,带回屋自个儿做成棉布包就能用了。

在月事这件事上,姚喜的开销比宫女们大多了。古代女子来潮时多用白布巾子缝成袋子,里面装上草木灰,就跟尿片子似的,用完后灰一倒,布袋子洗净晾干还能再用。

她不太能接受草木灰,也没有清洗布袋子的条件,所以都是用棉花和棉布缝成姨妈巾类似的东西,换下来的直接扔进炭盆里烧成灰,倒出去的是灰烬自然没人疑心。

但这样虽然安全方便,却有两个致命的缺点。

一是耗银子。她进宫挣的银子多半都花给大姨妈了。

二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她的房里会飘着一股极其难闻的焚化物的味道。

不过现在想想这些都不算什么,能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的。

眼下宁安宫的条件就难办得多了,四个人住一间屋子,经期一到她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姚喜躺在浴桶里满面愁容。

她得赶紧想办法,在大姨妈来访前解决住宿问题。

***

“乐不思蜀啊!”万妼正翻看着书卷,忽然抬头望了眼门口莫名其妙地来了这么一句。

已经失恋一个时辰的芫茜姑姑没听清太后娘娘说什么,以为主子有什么吩咐,忙提起精神问道:“娘娘说什么?”

“没什么!”万妼瞥了眼空荡荡的门口。看来小阉驴和隆宜公主果然投缘呢,初遇就边喝边聊耽搁了半宿,再见面又喝上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酒逢知己千杯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