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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姚喜只是觉得好,却说不出哪里好。她没有办法鉴赏形容一个她本来就不懂的东西。於是所有的惊叹赞美浓缩成一个苍白的字和无数听不见看不着的感叹号。

“哇!!!!!!!!!!”姚喜也觉得这样夸太不走心,娘娘没准会生气,於是又加了两个字:“好字!”

嗯。这就是全部了。

万妼没生气,小阉驴没文化的事她又不是才知道。那声饱含真诚的惊叹和小阉驴瞬间瞪大的眼,对万妼而言已经够了。

“字的笔画是不错,但行笔不对。”万妼再次拿起笔,对姚喜道:“哀家怎么写,你就怎么学,注意笔的轻重走势。”说完一笔一画写了起来。

姚喜依葫芦画瓢,可是出来的结果……她明明是照着太后娘娘写的,结果娘娘写出来的是好看的字,她写出来的是一团乱糟糟的墨线。

“不对!握笔就不对!”万妼站起身走到坐在椅上的姚喜身后,俯下身子握住了他的手,把他的五个手指一个个掰开,又重新放回了笔杆上。

姚喜吓得不敢呼吸。她的右手被娘娘握在手心,僵硬的指头被掰开又被一一按回了笔杆上。娘娘全神贯注地为她矫正握笔姿势,发丝垂在她的脖子上,脖子那里痒痒的,娘娘说话时带着香味的气息又钻进她的鼻腔里,心里不知为何也忽然痒痒的。

和太后娘娘的亲密接触中,姚喜的心跳漏了一拍又一拍,凉爽的春日里也紧张出了一身的汗。

万妼在姚喜背后偷笑着,瞧把小阉驴给激动的,看来今晚某些人怕是睡不着了。其实小阉驴握笔的姿势是对的,她就是忽然想逗一逗小阉驴。

姚喜惊慌失措的模样让万妼玩兴更浓,她就势握住姚喜的手,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字——“万妼”。然后在姚喜耳边暧昧地低语道:“记住了,这是哀家的名字。”

说完得意地直起身,享受地看着被她逗得神情恍惚的小阉驴。

***

万妼说夜里某人怕是睡不着了,她说的当然是姚喜。

可是还没等到夜里,万妼午睡的时候就有些心烦意乱,手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挠着,满脑子都是握着姚喜小手时的感觉。小阉驴的手又小又软,握起来真是舒服。

万妼在脑中控制不住地把刚才和姚喜肌肤相亲的感觉,与昨日那个疯狂的梦境结合起来。握姚喜的手并不让她觉得恶心,可是想到那个梦境她就有些烦躁。本来只是想逗弄下小阉驴,没想到倒把自己的心给搅乱了。

睡一觉若能把昨日之梦忘掉就好了。

“给哀家拿坛酒来!”万妼睡不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铁了心要把那个梦忘了。

宫女也不敢劝,照吩咐把酒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