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倪公子是名门之后,不像她,穷门小户出生的丫头。
是啊!她给娘娘画得画像丑破天际,可那是她不想画好吗?是她根本不会啊!不会大不了练。书法也练,画画也练,下棋也练,反正她绝不能输给这个倪冬!
哼!
哼哼哼!!!
万妼望是望着倪冬,余光却时不时地偷瞟着姚喜。她见姚喜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倒很是欣慰。丫头对她的在意都写在脸上,对情敌的敌意也写在脸上,万妼觉得姚喜看倪冬的眼神简直像只暴怒的小野兽。
可爱。
“今儿天确实不错。倪冬,你扶哀家去园子里走走吧!哀家听姚公公说,后花园的花开得正好。”万妼站起身,漫不经心地将手伸给倪冬。
姚喜飞快地上前一步扶住太后娘娘的手,气鼓鼓地道:“倪公子初来咱们宫里边儿,不熟路,恐跌着娘娘。还是奴才来吧!”
倪冬正欲上前扶太后娘娘,被姚喜那么一挡,脸色冷了冷。
“不怕。哀家熟路。”万妼拂开姚喜的手,仍旧将手搭在倪冬已经抬起的手臂上,悠悠地出了寝殿。
姚喜赶紧跟了上去。她不放心娘娘和姓倪的独处,娘娘可以气她,但不能和人有肢体碰触,她得时刻盯着。
万妼回头瞥了眼阴魂不散紧紧跟着她的姚喜,忽然觉得把倪冬留下几日气气姚喜的主意实在不坏。她尝到了甜头,有了竞争对手后,姚喜对她真的是前所未有的体贴周到。她和倪冬一旦走得近些,姚喜就会皱起眉头,小手小脚蠢蠢欲动,像随时会冲上来推开倪冬似的。
“荷花开得不错。”万妼在花园里闲庭信步,懒懒地对倪冬道。
倪冬微躬着身子,讨好地道:“那奴才下荷塘给娘娘摘一支回来。”
忽然!万妼看路的视线被挡住了,挡住她视线的是一只盛放的粉荷。万妼惊讶地抬起头,眼前是姚喜那张冒着细汗的精致小脸。
好快!万妼在心底由衷地感叹道,自己话音刚落姚喜就把花摘回来了。她愣愣地接过荷花,再抬头时姚喜已经走到一旁,闷闷不乐地揪着道旁的花叶。
倪冬也不甘示弱。他知道太后娘娘宠过这位姚公公,但太监毕竟是太监,模样好些又如何?太后娘娘一见他不是也再没给过姚公公好脸色?倪冬右手给太后娘娘搭着,左手摘了只芍药献给太后娘娘道:“娘娘请看,这一花三色,委实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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