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过我不会许关於她的愿望的。”元芝温柔地笑了笑,埋头继续吃起饭来。她不可能为了一己私欲,毁掉另一个人,甚至另两个人的生活。
周柠动容地咬了咬嘴唇。小白果然是金主大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啊!提到小白,金主大人对她的态度都更温柔了!金主大人平时还蛮爱瞪她或者翻她白眼的。刚才都没有欸!甚至连跟她说话的语气都变了!
“一会儿我洗碗。”元芝吃完饭放下筷子,不容周柠反驳地道。
“怎么能让您洗呢?”周柠固执地摇了摇头。她这里就好比是金主大人用五百万每年的价格包圆了的私人餐厅,谁去餐厅吃饭还要自己洗碗的呀?
元芝不想周柠强个没完,收拾着餐桌道:“我喜欢洗碗。你不觉得把脏东西洗干净的过程很治愈吗?”
“好像是有点治愈……”周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帮忙把脏碗筷收进了水槽里,不太确定地道:“那您觉得洗锅的过程治愈吗?”
元芝看了眼煮完炖菜并不怎么油腻的锅,点点头:“你出去歇着吧。”病人不能太劳累,周柠先前回来的时候背了许多东西,刚才又忙着做了饭,她真的不忍心再叫周柠洗碗。
“您要是真觉得治愈的话……”周柠嘿嘿笑着,从橱柜下面拿出一口生锈的铸铁锅,一堆全新的碗盘,放在水槽旁道:“锅是之前煮水不小心用坏的,还没来得及处理。碗盘是前些日子新买的,也还没来得及煮水消毒。您要觉得不够,橱柜顶层还有好多杯子,是我搬进来时就有的,我只洗了两个日常用,别的都还没洗呢。”
元芝震惊地看着眼前霎时间堆起的碗山碟海。
“不过我理解您的爱好。我也觉得叠衣服特别解压,就像有的人觉得史莱姆特别解压一样。”周柠在厨房里用来剥蒜的小板凳上坐下,从储物架上找出半袋做宫保鸡丁用剩的酒鬼花生,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芝姐,您玩泥吗?”
元芝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洗过五个以上的碗盘。她正在犹豫该从哪里下手,恍惚间听到周柠好像在骂她“您玩你妈呢?”
“什么?”她震惊地转过身,今天头一回瞪向周柠:“你再说一遍?”她不敢相信周柠的嘴那么脏,再说谁会敬语脏话混着说?心想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我说,您平时玩泥吗?就是史莱姆。”周柠哢哢嚼着花生。
元芝松了口气,果然是她听错了。“不玩。”她戴上手套,决定从那堆看起来最干净的新碗盘开始洗起。先易后难。
“哦哦。”周柠很快就吃完了半袋花生,又出去寻摸了袋瓜子进来,哢哢嗑着道:“芝姐您慢慢洗着,我坐这里陪您唠唠嗑。”她想了想,又不太确定地问:“不对。我在这里呆着会不会反倒打扰到您静谧美好的治愈时光啊?”
静谧美好个屁!“不会!你呆这儿陪我说说话吧。”不然她得无聊死。元芝吃力地洗着死沉死沉的盘子,忽然悲伤地意识到——她明明可以简简单单地帮周柠装个洗碗机的!干嘛要没事找事撒谎说自己喜欢洗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