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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深手上的抑制剂有两种,一种是普通的抑制剂,另一种是上次温璿用的抑制剂,可以掩盖Omega的特征。

“随便,”路鸣看了一眼那两支抑制剂,下巴搁在膝盖上,语气非常乖巧,“念念不在,用哪一支都可以,不用也可以。”

路深拿了那支普通的抑制剂。

路鸣应该是Omega,确定这一点后,安照雨就带着宝宝上去了。

“不痛的,妈妈,这是你自己研发的无痛抑制剂,你忘了吗?”

路深要给她打抑制剂的时候,路鸣用一只手捂住后颈,不肯松开,“可是打针痛。”

安照雨看她像哄安宙一样的语气哄路鸣打抑制剂,医生也怕打针吗?

这个房间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电子设备,只有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路鸣穿着宽大的深蓝色条纹病号服坐在地上,她的左手手腕上被几根白色的长布条缠绕着,长发随意披散开,不修边幅。

但是她的房间又十分整齐,床上的被子叠好的,简洁过头的物品也都放在应该摆放的位置。

如果不是她还在用撒娇的语气和路深说话,安照雨几乎要以为路家在搞什么小.黑.屋.非.法.操作了。

打完抑制剂的路鸣突然回头。

“阿姨好,”安照雨有点不知所措,还好手里有宝宝,不然她都不知道手该放哪里。

路鸣却对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你就是深深的那个飞行员?”

第19章 Chapter 19

如果她的话再完整一些——你就是和深深结婚的那个飞行员,或者,你就是有了深深宝宝的那个飞行员。

安照雨都不会感到困惑,但是路鸣这句话莫名其妙的省略,无疑拉近了她和路深的距离,听起来很暧昧。

“嗯,”但是安照雨还是回应了,她看了一眼路深,路深的眼神回避了她。

路深上回说婚事的时候,路鸣一下就猜到了安照雨。

没什么别的原因,高中的时候路深捧回的一架架纸飞机,现在都还放在路家路深的房间里。

路深从来没有把别人的东西带回来过,也没有主动和母亲们提起过任何同学。

安照雨是唯一的例外。

“你真漂亮,”路鸣笑意不减,带着几分天真,看起来有些像孩童。

“谢谢阿姨,你也是,”安照雨有点脸红,很奇怪,平时很自恋的人,面对这样直白坦率的赞美,竟然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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