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衣服后才抱着宝宝离开卧室。
“妈妈,这是鼠么?”安宙指着她脖子上的印记,糯糯地问,“红红的。”
“......是小虫子咬的,”路深用这句经典的话回答她,她还太小了,解释不清楚,只能委屈安队长当小虫子了。
“好多小虫zhi呀,”睡衣很宽松,安宙扒了扒她睡衣的衣领。
路深脸一下子红了,她可没有安照雨那么厚脸皮,尤其指出这件事的人是天真无邪的宝宝。
给宝宝刷牙洗脸收拾完,路深把她放在客厅的爬爬垫上,自己去洗漱了一番,然后到厨房做早饭。
今天是周末,不必把她送到贺南春那儿,一会儿直接带她去早教班玩耍。
这段时间都是安照雨在忙,路深很少进厨房,这边厨房变得有些陌生,很多东西路深甚至都找不太到,她只能简单地蒸了一份蛋羹,再把牛奶温热一下。
在她忙活的时候,安宙偷偷溜进了卧室。
她们俩和好的事情,安宙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能够感觉到妈妈之间的氛围变化,昨晚一回来,她地上的蹦蹦床就没了,安照雨把床垫拖回了原处,而后就抱着路深不松手。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这个小朋友真的不懂。
“妈妈,起床床,”安宙走到床边,爬了上去。
“困......”安照雨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放在她嘴上,试图消灭声源。
安宙大大的眼睛悠悠转着,把她的手拽了下来,然后从被子里拉出一根细银链,好奇看着。
安照雨还没睁眼,就被拉了一下。
“吃早饭了,”路深推门进来,看到宝宝趴在床边,手里拿着那条银链,有被吓到,“快放下,小宙。”
安宙听懂了,嘟了嘟嘴,把手上的链子扔在被子上。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有一半落在床尾,路深看向侧躺着的Omega,稍微有点凌乱的酒红色卷毛下,安照雨轻蹙着眉,在路深犹豫要不要过去抱宝宝的一瞬间,掀开了被子。
一夜荒唐全部暴露,不管是布满褶皱的床单,还是安队长身上欢愉的痕迹,床尾盛满纸团和湿巾的垃圾桶,还有一浓一淡的混合信息素,与已经穿戴整齐的路医生形成鲜明的对比,格格不入,却又合情合理,这情景产生缺不了她。
这是一场证据确凿的控诉,嫌疑人互为受害者,路深想要悄无声息地私了,安照雨却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她对簿公堂。
“妈妈,好多小虫zhi!”安宙惊呼。
路深悄悄回抽了一口气,慌乱地跑过去把她的被子重新盖上,并掩耳盗铃地捂住了安宙的眼睛。
“路深?”安照雨睁了下眼,“什么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