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比玄灵山万年基业还有钱!
沿着小路在往里走,便进了正堂。
主位上坐着的正式尹府君尹朝。
而在主位下面,坐着林雨墨再熟悉不过的人——沈竹离。
沈竹离架势憋的足,指尖在杯口绕了一圈又一圈,看见林雨墨来了,才趁人不注意,朝林雨墨挤了下眼睛。
林雨墨有些接不住,略微尴尬的咳了咳,装作与沈竹离不认识。
沈竹离也是刚到,手中的一遝纸交给了下人,给尹朝递了上去。
“三年不见,尹大人如今也算是飞黄腾达了。”沈竹离声音压得低,话语里带着点讽刺,“三年前,尹大人还是个上京赶考的穷酸书生。”
她故意在“穷酸”上面加重了语气,生怕尹朝不知道她话里有话。
尹朝翻着沈竹离递上来的那遝笔记,一页一页翻过,上面记着青州三年的税银,田补,应收的,实收的,所差的,都被一一列举。
林雨墨看着他脸色铁青,将他纸上的内容猜了个大概。
青州沈家不愧富可敌国,就算后来落败,有沈竹离这样厉害的角色也能东山再起。
该说不说,就连整治官员也有一手。
沈竹离目光向外望去,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他的府邸,随手指了一下院外,道:“青州上下,除了你这府邸,能拿出来的应当不多了吧。”
慕雪薇利落把剑收回剑鞘,跟着林雨墨坐了下来。
看着所谓的“歹人”收了剑鞘,周边侍卫立刻手持棍棒,将林雨墨两人围住,又不敢离的太近,只能耍些把式吓唬吓唬两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胆敢威胁到我府上来!”尹朝问道。
果然,祸不单行。前脚刚被沈竹离找上了门,后脚又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林雨墨道“青天白日,尹大人办的可是祸害百姓,视人命於不顾的勾当!”
尹朝眼睛一转,捋捋胡子,皮笑肉不笑,道:“你又有何证据?”
林雨墨弯起眼,心里冷笑道:真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不把证据摆在他面前他是真不认啊。
“青州城外有栋碉楼小筑,小筑不远处有一河流,沿河流走十里有暗道,守着暗道以及暗道之内的,皆是你青州的官兵。”
林雨墨掏出一块牌子,朝着尹朝扔过去,“这牌子不止我手里一块。”
尹朝拎着牌子,带笑的嘴角僵直在那,“有这青州兵的牌子又能如何?”
他语气依然温和,像是长辈问话一般普通,可言语间却有犀利。
“不止如此吧……”林雨墨笑笑,“守暗道需要不少人手,可青州兵营里,却丝毫没有人手缺少的迹象。”
“那就说明,尹大人你……”林雨墨拖长了语调,站起身,迎着利刃朝尹朝走过去,弯下腰,轻声道:“擅养私兵,此乃谋逆。”
“告到天子面前,是要连坐九族的。”林雨墨说的邪乎,其实她对於民间的律法一窍不通,不过是在戏折子里听过那么两三出,对诛连九族有了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