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虽是寡妇可一向规规矩矩,从未做过伤风败俗之事,可王老爷家的管家说民妇是脏物坏了道观的清净地要驱赶民妇和民妇的婆婆。”
恰逢此时王老爷家的管家也来了。
“大人切莫听这刁民胡说八道。当时情况危急是家中下人与这刁民起了推搡,那瞎眼妇人自己没站稳从那道观的台阶之上滚落自己给摔死了。与我家少爷无关啊大人明鉴啊大人!”
那妇人听了这话,气得浑身抖得厉害,她本是跪在地上,两手撑着地趴着身子一边哭一边说着她的惨状可现在听了这话她按在地上的手猛地蜷缩起来指甲划过地面带出几条血迹。
她猛地直起身,扑到旁边管家身上双手死死地锁住了他的脖子,掐着他的脖子。
“你把假的说成真的,你把真的说成假的,你这个没了心肝的畜生,你这个无爹无娘无有教养良心的恶鬼,我要你为我婆婆偿命。”
师爷赶紧吩咐衙役:“快拉开,快拉开!”
县令拍了惊堂木:“肃静!”
衙门里安静下来,衙门外却哗然一片。
周宓和沈初云在人群之中,听着身边的人在谈论这件事。
“可惜了,赵家孤儿寡母本就难过,赵老婆子心善,收了杏儿做童养媳,从小到大当做亲闺女养着,家里日子本来就要好起来了,没想到儿子成婚没几天就变了落水鬼。赵老婆子年轻的时候是镇上的绣娘,那手艺好着呢,为了儿子哭瞎了眼。也没办法做工了。”
“谁说不是呢。杏儿也是心地善良的,一个寡妇本就不容易,还要照顾瞎眼的婆婆,白天在镇上的酒楼做工,晚上回来伺候婆婆,十来年的都没有改嫁,是个好的。诶,这家子真是苦。”
沈初云握紧周宓的手,她看到周宓脸色惨白,便知道周宓听到这些实在是於心不忍,於是沈初云侧着身子,冷声道:“常康,去查查。”
人群中一个瘸腿的神棍慢慢退了出去,到了无人之地,那双腿不仅突然好了起来,还能飞檐走壁轻功踏瓦。
“已经让人去查了,别担心。”沈初云安抚周宓。
周宓轻点头,然后更加专注的看衙门里审案子。
衙役将妇人和那管家拉开以后,那管家连连咳了许久,然后大骂道:“刁民贱奴,老爷在上,你也敢放肆。”
他恶狠狠地语气,若是那县令的位置上做的人是他,恐怕他已经要将这个妇人千刀万剐了。
“肃静,大堂之上禁止喧哗。”县令又道,“赵杏儿,你说是那王耀祖杀了你婆婆,可有证据?”
“大人,是小民亲眼所见。就是那王耀祖在我婆婆身后推了她,我婆婆才会从山上的台阶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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