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自己先入为主，一直觉得白音是个柔弱、惹人怜惜的小可怜，所以才从未怀疑……

一想到这里，林菀忍不住就绷起了脸。

她这么长的时间，在白音看来，或许就像一个滑稽的、拚命表现的小丑……

林菀板着脸没有回复，白音的态度却仍旧很好。

她似乎知道林菀想知道什么，一改之前娇娇小姐的脾气，看到林菀冷脸也不生气，拉着林菀的手坐在桌子旁，一五一十地叙述起来。

林菀本以为这是个很长的过程的。

但白音的话轻描淡写，几分锺就交待了之前所有的经过——

车祸是真的，曾经花粉过敏、断了腿也是真的。

甚至，白音说了她曾经想要假死的那个计划……

听到白音的计划，想着来到小世界发生的一切，林菀忍不住想起了她在买相机的那天晚上曾经做过的梦：如若她没有阴差阳错打断那个计划，白音之后会不会和梦里发展得一样，最后甚至毁灭世界？

还好，现在的白音纵然城府深了一些，但并没有发展成梦里癫狂灭世的模样。

林菀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白音还在叙述着，谈到林菀的时候，白音的话变得明显多了起来。

显然白音是狡猾的，她偷换了很多概念。

但白音一点儿也不掩饰她的狡猾——她叙述着对林菀心动的林林总总，林菀从没想过，那些在她看来平平无奇的瞬间，在白音心中会是那么快乐的存在。

这哪里是坦白，分明是变相的告白……

白音感知到了林菀的忙碌和付出，并为之心动。

在她心中，林菀并不是小丑，林菀对白音的关怀和付出，是彻底束缚住了白音的温柔乡。

因为有了林菀，白音才突然察觉到生命的诸多情绪……

白音的话真的很动人，就像是蜜罐里浸出来的一般。

林菀几乎是拚尽全力才克制着没有露出异样，丝丝缕缕的喜悦却还是不可遏制地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但就这么原谅白音，林菀总觉得有些内心不甘。

她盯着白音毫无瑕疵的侧颜，想起前一晚舞池里白音将搭讪的人驱走时不动声色的主宰干坤的姿态，一个念头倏地从脑子里闪现——

“我之前是被骗的，所以才说要陪着你一生一世。”

林菀昂高了头，学着白音之前娇气的模样，望着白音微皱的眉，大声说道：“你要想再让我陪着你，就像你说的——”

终究不够厚脸皮，林菀顿了好一会，才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