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的事情是个意外，我没法装作没发生过，我知道你那时候神志不清，一切都不能怪你，但我当时明明清醒，却造成了那样的后果，是我……”

林菀之后的话再没法说出口，因为她看到了盛浅的眼泪。

刚刚还意气风发，宛若招展孔雀一般的盛浅，转瞬便流下了泪来——

“姐姐，是我技术不好，弄疼你了吗？”

盛浅委委屈屈开口，泪莹莹望着林菀：“若是因为这件事，我日后会再克制一些，再多读一些本子钻研，可姐姐实在是太美了，我根本控制不住我自己……”

林菀感觉脑袋像是被天雷劈中，脸涨得通红，根本说不出话来。

盛浅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

“我……”林菀好半天才找回神智，抆干盛浅的眼泪，哑着嗓子耐心开口：“浅浅，若是你想因为前一晚的事情来弥补我，你不必如此，我知道你对我只有亲情……”

“亲情？我们哪有一丁点血脉关系？亲情会让我天天肖想着，等着你亲近我？”

“林菀，你没有心！”

盛浅堵住了林菀的唇，哭出声截住了林菀的话头——

纵然哭着，她却一直搂着林菀的腰肢不肯松开：“你想要清心寡欲，我偏偏才不让你如愿！”

“我之前勾引了你这么久，你都不为所动，我想着你害羞，索性自己动手，竭力让你高兴，你昨晚明明很欢喜的，为何你穿上衣服就不肯承认——”

“我昨晚那么疼，纵然你没有哄我，可我心中那般欢欣，想着我们总算可以成为眷侣，谁承想你却还是想着远离我……”

“姐姐，你看看我，我有这么让你讨厌吗？”

……

盛浅的话信息量太大，林菀一下子几乎反应不过来，可盛浅的模样看起来实在太惹人心疼了，她哭得林菀的心都快碎了。

更何况，盛浅又唤起了她“姐姐”……

对上盛浅泪莹莹的眼，林菀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我……我当然不会厌恶你。”

“很疼吗？我……我也没什么经验……”

林菀本能地想要哄着盛浅，结结巴巴，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只记得最后，盛浅总算是没再流泪，却是哭着拉住了她，递了一支药膏给她，让她帮忙上药。

然而她最终还是没有给盛浅上成了药：盛浅没一会儿反客为主，制住了她，又是哭又是闹，逼得她最后还是承认了对盛浅的心意，然后领略了一番盛浅从册子上新学的技艺……

第二天，变成了盛浅给她上药。

第三天，盛浅丢掉了林菀的小木鱼和念珠，甚至将佛堂改造成了林菀的书房。

几个月后，林菀还是在盛浅的软磨硬泡下，成了盛浅的皇后。

她以为她会留下一代妖后的名声，毕竟她和盛浅是有史以来第一对同性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