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松了口气。

窗外的落日降到了山的另一边，天色又一次暗了下来。

林菀为了避开和柳如烟相处时候的尴尬，垂着头猛吃饭，放下碗筷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吃撑了。

她之后便去院子里舞了一套剑法，感觉消完了食，便满头大汗地去房间后面的温泉池里洗浴。

柳如烟似乎接到了柳夫人的来信，回去了她的房间。

林菀以为柳如烟这天晚上是不会过来寻自己的。

毕竟柳如烟应该要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吸收完身体里的灵力。

这样想着，林菀毫不设防，躺在温泉池子里闭目养神。

她仔细思索着这几天的经历，发现自己的看法和柳如烟其实类似——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一样。

但这场梦实在是荒诞又美好……

恍惚间有脚步声从远到近，慢慢走近。

林菀以为是帮自己送胰子过来的丫鬟，也没有在意，直到一双软弱无骨的手从后捏住了她的肩膀，暧昧的气息吞吐在她的耳侧：“菀菀……”

温泉池水倏的溅起了大大小小的水花。

明明在水中，林菀却感觉自己是一条流干了身体里水分，濒临渴死的鱼，所有的喜怒悲欢都掌握在身后的柳如烟手中……

林菀身体不停颤抖，柳如烟却还是恶劣地轻咬着她的耳朵：“菀菀，我们歇一歇，你不是想要报复回来吗？等会你来动手……”

柳如烟语调十分平常，林菀却隐隐约约觉得她是在轻视自己，忍不住翻身往上……

然而，柳如烟的声音实在是太好听了，光听着她的声音，林菀的腿就又软了起来，林菀又没什么恶劣的趣味，一向不懂逗弄人的乐趣，怕柳如烟感到难受，嘴上放着狠话，林菀却是颤抖着手努力想要表现得细致……

於是，林菀又一次被柳如烟嫌弃了。

然后被柳如烟言传身教，再次教导了一番。

林菀被教导完后，连伸直手指的力气都快没了，根本没机会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

林菀和柳如烟在庄子里过了五天放纵的生活。

林菀屡败屡战，越挫越弱，每一次都怀疑自己会耗尽灵力而亡，但每次醒来她的灵力却越来越充沛。

与此同时，柳如烟体内的灵力似乎也越来越平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菀翻遍了古籍，都没找到相关的记载。

直到第六天醒来，发现自己在了回家的马车上，林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这样离开庄子了吗？

林菀心中的感觉有些古怪，有点如释重负，却又掺杂了一些不舍……

这几天，林菀见识了一个和原来的端庄大方、克制有礼形象截然不同的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