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再次打起了鼓。

趁着理智尚存。

她赶紧把喻书颜抱进了浴缸。

季云深吸一口气,背过了身。

从储物柜,翻找出一条崭新的毛巾,用热水反覆浸泡拧干。

回到浴缸旁,准备给她抆拭下脸颊。

眼前人因醉酒而泛红的脸绮丽动人。

就像她们第一次尽情发泄欲望时的模样……

记忆清晰历历在目。

越想越收不住。

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季云深吸一口气,目光又不经意间撞到漂浮的泡沫下那包裹着淡粉的玲珑身躯。

她一怔。

眸光渐深。

手也抑制不住的往水中探。

快要触碰到柔软之际。

眼前人突然动了动。

荡起阵阵水花。

季云倏地收回了手,艰难地移开了视线。

趁人之危,很无耻。

她季云不能做这种小人。

她再次闭目凝神。

想着未完成的工作。

转移注意力。

不久,怒骂出声,“该死的甲方,真烦人!”

再睁眼。

眸底一片清明。

季云重新把毛巾用热水投了一遍,拧干,回到喻书颜身前,给她抆拭脸颊。

轻柔地、细致的。

从额头到耳后。

反覆几次。

眼前人睫毛动了动,下一秒,眼角滑落了一滴泪珠。

季云心一紧,情不自禁地凑上前去,吻上了她的眼尾。

直到唇瓣碰触湿润。

季云才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不妥。

她慢慢松开唇。

转而用温柔的目光描绘眼前人疲态与脆弱尽显的眉眼。

眼前人红唇翕动。

很轻的说了句话。

季云没听清。

俯下身子,耳朵凑上去,“你说什么?”

喻书颜声音带着微弱的哭腔。

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我还是没能劝住王洋?”

王洋?

是那个学生?

所以,花孔雀并不是委屈的哭,而是,自责?

季云眸光猛烈晃动,她一把抓住喻书颜的手,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她手心,柔声安抚。

“不是你的错。”

“听着,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一遍又一遍。

直到喻书颜,停止了哭泣,呼吸绵长、安稳。

季云才从她身边起来。

背过身,抹掉了眼角上因心疼而流下的泪水。

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季云翻找出一条干净的浴巾。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