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明天下午的飞机。”

说到这里,司年岁将目光转向笑得柔和的魏窍溪,“魏姐姐,司云景这两天没有闹什么么蛾子吧?”

或许是被她那副害怕麻烦到自己的模样逗笑了,魏窍溪忍俊不禁地摇摇头,“没有,云景这两天很乖,还打算明天给你接风洗尘呢。”

“给我接风洗尘?”

“嗯,你把航班发我吧,我们明天去接你,然后你看看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魏窍溪讲话总是轻声细语的,尤其这话语的内容格外温馨,司年岁顿了一瞬,在眼眶生出热意的下一秒笑得刻意,“什么嘛,这难道不是魏姐姐在给我接风洗尘吗?”

“可是云景也很想你呀,她昨天还请教我怎么做你爱吃的糖醋里脊呢,可惜我的厨艺也不怎么好。”

满脑子都只剩下了一个“也”字,其实明白另一份想念来自魏平乐,但是心里的喜悦就是抑制不住,司年岁压抑着情感看向屏幕中如宁静溪流一样纯净温软的女人,低声道:“魏姐姐,谢谢你。”

是相识以来第一次,那双清透的目光中出现些许沉重与感激,魏窍溪只当她是许久没有感受到亲情后的流露,笑道:“这有什么,我还应该谢谢你帮我联系花律师呢。”

“对了,无愠怎么说?”

并不算高明地转移了话题,或许在魏窍溪看来只觉得是年轻人的自尊心,不想被别人发现脆弱和情绪,但是司年岁知道是自己有些演不下去了,越靠近就越害怕,怕感情被发现,怕又变成陌路人,更怕被抵触、被厌恶。

带着面具接近的自己,的确算不上磊落。

魏窍溪并不知道她心中早已想了那么多,反而心情不错的模样,“花律师说大概率能争取到,然后就去准备资料了。”

“嗯,既然无愠都说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至於纪沉的事情,我也让朋友在帮忙寻找,魏姐姐放心吧。”

在魏平乐面前,还是注意着没有把“出轨”两个字明说出来,魏窍溪察觉到了她的细心,如画的眉眼间酝着一湾清澈的泉水,幽静轻柔的目光仿佛都在说“谢谢你”。

后面又聊了下明天的航班以及晚上吃什么,直到时间来到13:14才刻意地寻理由挂断了电话,司年岁看着屏幕上的数字,心底的角落又一次明亮起来。

而沉默许久的季清月则是笑得揶揄,问:“女朋友吗?”

听不到对面的回话,也不爱看人隐私,但是见性子一向冷淡的司年岁一口一个“魏姐姐”叫得很甜,再加上季清月也生活西化,听了一会儿都快磕起来了,这才忍不住问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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