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你少来,是不是看中了哪个美女,又想装乖钓人呢?”
误打误撞地居然还被花无愠说中了一部分,但司年岁依旧稳如老狗,“别把我当成你那样的玩咖。”
“切,这叫及时行乐。”
两人正习惯性地斗着嘴,却有一位穿着吊带裙的女人走了过来,细长的指捏着一杯酒,笑容勾人,“请问可以认识一下吗?”
司年岁避之不及,但花无愠却轻挑着眉,满眼乐意,“好啊。”
自觉地找了另一处沙发坐下,每次出来喝酒几乎都有这一茬,总会有人来找花无愠搭讪,司年岁努力降低瓦数,抬眸看向幕帘上被光打出的影子,坐姿端庄,肩背挺阔,抬起的藕臂窍瘦,浮动间溢出一场空蒙大雨。
魏窍溪在唱《雨爱》。
原曲是一首很悲的歌,以雨滴代指泪水,但听上去却令人察觉到其中的倔强与坚韧,司年岁摩挲着指腹,突然身临其境般想起了得救后的这些年。
她几乎是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步步见证着魏窍溪的绽放和陨落。
那时还在台下热泪盈眶的司年岁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居然可以和魏窍溪相处得如此融洽,可惜带了谎言在其中。
叹了口气,姿态逐渐变得像喝闷酒,身边居然又坐下一个女人,司年岁侧目看去,满眼的冷淡和疏离,和她在魏窍溪面前的人设完全背道而驰。
来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可能二十岁都没有,此刻紧张地抿着唇,说:“我游戏输了,她们让我来找你要联系方式,你、你可以……”
“抱歉,我有女朋友,且妻管严。”
一贯拒绝人的理由很是管用,女孩不好意思地落荒而逃,司年岁又喝了些,在察觉到琴音截止时若有所思地抬眸看去,那道身影已经轻巧地绕进了后台。
下意识就想追过去,但是考虑到魏窍溪连身子都躲在帘后,想必就是不愿被发现,恰巧司年岁也不想被看到在酒吧,就按耐住冲动,加入了花无愠提议的游戏。
花无愠的社交能力简直是可以称为悍匪的程度,很快就融入了隔壁的沙发区,大家一合计,干脆玩起了国王游戏,因为觉得反正都是女孩子,哪怕亲了也不会很严重,而且更重要的是,有两个容貌惊艳的大美人。
落座时察觉到好几道明里暗里看过来的目光,司年岁忍下不适,细长的指尖伸到桌上去拿了张扑克牌,结果还被摸了下手背。
打开时看见的是红心七,心里还在想和“爱心溪”很像,正感慨着自己可真是恋爱脑成精,司年岁听见,“第一个就不为难你们啦,一号和七号去洗手间里出来然后说一句‘真好吃’吧。”
司年岁:这叫“不为难”吗?
结果,难姐难妹还正好是自己和花无愠,顿时就笑了起来,司年岁应道:“好。”
这叫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两人并肩向洗手间走去,镜子里的她们光鲜亮丽,一个红裙明艳,一个温驯乖顺,都是绝对吸睛的存在,结果却在对视一眼后,司年岁忍着害臊,抬手捂着侧脸道:“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