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座位是魏窍溪和魏母一边,她和魏平乐一边,看着一家人毫无隔阂地谈天说地,眼底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些许感慨。

一连三代都是遗传的细腻性子,魏母察觉到司年岁极力掩饰的低落,拿公筷夹了些糖醋里脊给她,柔声笑道:“年岁,溪溪说你喜欢吃这个,我做的味道怎么样?”

礼貌地扬起习惯性的笑容,司年岁尝了一块,挑起了眉,“伯母的手艺是真的厉害,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醋里脊了。”

“哪有这么夸张?”

魏母被夸得露出了笑颜,魏窍溪也开起了玩笑,“看来我做的一般啊?”

“那哪能,魏姐姐稍逊伯母一筹而已。”

眸子里露出些许讨好,被打趣冲淡了那些对於家庭的思念,司年岁难得食欲不错,吃了许多。

吃完之后又主动揽过了洗碗的活,正挤着洗洁精,魏窍溪在这时走进厨房,温温柔柔的眸光清浅透亮,“年岁,你明天有事吗?”

“嗯?怎么了嘛?”

走到了司年岁的身边,魏窍溪拿起一个碗在水流下冲洗着,道:“今天我爸不是不在吗,所以妈妈说明天也来吃饭,你要来吗?”

女人穿着格外修身的浅蓝色毛衣,此刻挽起了袖子,看上去藕臂窍瘦,如细嫩的柳枝,司年岁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明天我和云景已经约好了,要去给爸妈扫墓。”

果不其然,魏窍溪沉默了一瞬间,原本闲适的姿态也稍稍紧绷,看过来的目光并未掩饰其中的心疼,她差点忘了,眼前二十一岁都还没满的女孩已经失去了双亲。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见司年岁沉默着垂眸看向碗筷,魏窍溪甩了下手上的水,随后握住了她的手,甚至微微躬身闯入那无光的视线,“如果不想让我看见的话,我只把你们送过去,然后在外面等你们,好不好?”

少年人的自尊还是很重的,哪怕司年岁喜欢自己,但是扫墓时的状态或许也不会想被自己看见,魏窍溪的眼神格外柔软,带着安抚与怜惜。

司年岁倒不全是演的,低着的目光里出现了魏窍溪莹润着微光的眸子,她逐渐不自觉地握住了那只手,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啊,魏姐姐不会以为我要哭了吧?”

话虽这么说,但眼角那一圈已经晕红了,魏窍溪难得看见司年岁如此脆弱的模样,有些好笑地捧住了她的脸颊,“那是谁的小眼睛已经红了?”

很是不好意思,一直以来虽说装得比较弱势,但其实一直是主导方,这会儿居然真的有些酸涩,还被魏窍溪抓了个正着,但是司年岁是什么人,十六岁就能独当一面,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她一个转身把身娇体软的女人压在了洗手池,窍细的腰肢微微后仰,晶亮的眸光印着慌张,全然是自己的倒影,手也不自觉地撑着台面来维持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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