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担心你。”

闻言,魏窍溪轻笑着,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捏住了司年岁的耳朵,“把录音删了!”

力度倒不是很大,但奈何从小到大,司年岁就没被揪过耳朵,这时才发现这里的肌肤挺娇嫩的,她抓住那只手,尬笑着,“你那时候不是睡着了吗?”

只是做做样子,见司年岁好像真的有些疼,魏窍溪收回手,轻轻抿着唇瓣,很是不好意思似的,“我只是哭累了,没睡着,还说呢,你居然这时候录音,过分!”

难得可以从魏窍溪一向温软的嗓音中听出几分幼稚的娇蛮,明白这是自己特殊性的证明,司年岁明媚一笑,却又有些无赖,“我凭本事录的音,为什么要删?”

甚至,她还特意从手机中找出昨晚的那个文件,其中“年岁,别走”听上去格外娇气,似乎交付了全身心的依赖。

光是听了一遍,脸和耳根子就爆红起来,魏窍溪抛下矜持上前来想要抢手机,却因为身高劣势,好几次抓了个空,或许是羞恼,也可能是害臊,总之,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都有些气红了,眼角漾起些许水花。

司年岁眼见魏窍溪像自己扑来,倒也不躲,反而在她陷入怀中后凭借良好的腰力转了个身,回弹力很强的席梦思接住两人,身下起伏剧烈的娇躯格外软和,如晴空万里下的云朵,带着暖洋洋的热度。

得意而又狡黠的模样像一只坏透了的狐狸,司年岁用单手的手肘撑着床,在魏窍溪恼羞成怒的注视下又播放了一遍录音,随后贱兮兮地俯身,眉尾轻挑,肆意明媚,“魏姐姐,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删掉,怎么样?”

这里是司年岁的房间,曾经无数次轻嗅的气味充满鼻腔,似乎是因为陡然陷入床中央,也可能是脑海逐渐被“筑巢心理”这个词占据,总之,思维如一团聚不起来的雾,迷迷糊糊间,视线里只有那张明艳英气的美人颜,魏窍溪扭过头,露出了脆弱窍细的脖颈,嗓音低吟,“不准很过分。”

“放心,不会很过分的,我想魏姐姐在初舞台的亮相中弹唱《花》,可以吗?”

闻言,清透的瞳孔间闪过讶异,心跳却如擂鼓般越发剧烈,魏窍溪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答案,只是直视着上方那双格外明亮的眸子,问:“为什么……要唱《花》?”

司年岁用大拇指的指腹抆去魏窍溪眼角打闹间溢出眼眶的晶莹,垂下的目光极尽温柔,又满含珍重意味,“因为我很喜欢这首歌,这么多年来,它一直是我的手机铃声,而且,这是唯一一首魏姐姐作词作曲的歌,我在想,或许我能听懂它,就能更理解你一些。”

扑通——扑通——

心跳声发出救护车铃声一般有节奏的悲鸣,魏窍溪将目光落在那不点而红的朱唇上,司年岁的唇很薄,挺翘的唇珠嵌入其中却显得棱角分明,笑起来是很标致的爱心模样,这时低声剖白着,好似爱人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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