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咄咄逼人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心跳如擂鼓,魏窍溪低下头,指尖无措地抓着衣摆,“我、我昨天喝醉了,你知道醉酒的人都是胡言乱语,所以……”
“那昨晚在魏姐姐看来,只是酒·后·乱·性?”
司年岁的语气里满是诧异,魏窍溪听着也有些不好受,作为那个否认的人,她却逐渐委屈起来似的,尾音含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真的越发不能理解魏窍溪的脑回路了,本以为她是个很拘谨、保守、矜持的人,所以在冲动之前一问再问,得到肯定后还以为对方终於不逃避了,结果今天早上就来一记闷锤,那她们之间这样,算什么?
不过,其实但凡司年岁冷静一些,她都能敏锐地发现这只是魏窍溪的自卑又一次开始作祟了,但是此刻被情绪冲击,她气得胸口起伏,唇角扬起冷笑,眼眶却逐渐红了起来,“魏姐姐,你是觉得我们都这样了,还能当朋友吗?”
闻言,魏窍溪的眸中水色更深,她抬起头来,目含伤痛,“你、你要和我……”
这是连朋友都做不下去了吗?
第74章 关系
居然在这种时候还会生出不忍,司年岁偏过头,不再去看魏窍溪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是低声道:“魏姐姐,你难道会和朋友做这样出格的事情吗?至少我不会。”
说完,到底今天还有事情要办,她去了洗手间洗漱,期间并没有看向魏窍溪。
女孩一如初见,清瘦挺拔的身影如细长的松柏,绕过自己时满是清香,魏窍溪垂下长睫,蒲扇一般遮盖着眼底的破碎与难堪。
是啊,怎么会和朋友做这种事情呢?
到底是感性与理性背道而驰,尽管再三劝诫她们之间没有未来,可是醉酒后的思维却像个莽撞的稚童,她只知道难受,也知道令自己心脏抽痛的来源,从而,解决那些疼痛。
那么清醒后呢,自己能如何面对这样不论不类的关系?
脱力一般靠在了墙上,魏窍溪压抑着眼眶深处的酸涩,终究是在咬紧了舌尖后下定了决心。
和司年岁的接触就像脱轨,她们都该回归正轨了,自己一个接近三十岁、基本上把人生的转折点都走完了的人,如何能陪伴初生的幼苗?
不知道洗了多少次脸,这下终於冷静下来了,司年岁看着镜中自己挂满水珠的面容,轻蔑一笑,满是自嘲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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