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故作嘟囔,但音量大小显然没有控制,“又不是没看过。”
正转身去行李箱拿衣服的魏窍溪脚步一踉跄,随后就恼羞成怒地扑过来,贝齿轻轻咬在那瓷白修长的脖颈,嗓音如化开的春水,“不准说!”
黑暗中,耳边是急促的呼吸,身前感受到不停起伏的胸口,司年岁努力想要憋住笑,怕痒似的往后躲了躲,两人失去平衡仰倒在床上,她搂着魏窍溪的腰,哪怕看不见眉眼也知道肯定笑得极其恶劣,“魏姐姐这是想重温一下?”
指尖危险地流连在后腰处打着转,这里最为敏感,脱力般只能靠在司年岁的怀中,魏窍溪抬起湿漉漉的眼眶,语气娇弱,“司年岁!”
感觉她每次生气都很可爱,只能警告似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司年岁松开手,借助眼罩下方的缝隙看见了衣领垂下后的半弧,她闭上眼,乖巧认错道:“我错了。”
这人真是过分,总喜欢惹恼了自己再速度滑跪道歉,魏窍溪撑着床面起身,根本不知道司年岁这样的姿势其实可以看清些许,她拿起衣物就去了洗手间,时不时狐疑地回过头来打量着好似睡着的家伙。
应该不会偷看吧,反正……那晚早就看过了。
脑海中不由自主出现这个自暴自弃的想法,魏窍溪却仍然有些紧张,宽衣时手指止不住地发抖。
几乎是脱一件就要看一眼司年岁,好在眼罩一直牢牢地扒在对方脸上,魏窍溪这才安心,赤足踩在地面上,淋浴声响起。
司年岁倒是真的没有偷看,毕竟距离俘获美人芳心就差揭下她的保护壳了,没必要这样,但是水声淅淅沥沥的,还真的有些暧昧且令人脸红了,只要一想想几步之隔的魏窍溪赤·身站在雨幕下,似乎一颗心就躁动不安的,蛊惑着本就不算坚定的理智。
今晚,她们可是会宿在一张床上。
意识到这一点后,大脑中传来些许兴奋和期待,司年岁深呼吸着调整状态,听见水声停了下来。
是魏窍溪拿着毛巾在抆拭身上残存的水珠,瓷白的肌肤被热水烫得泛红,雾气迷朦,她的身子窍细而柔美,拢在睡裙中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脚步声带着些许水汽走了过来,魏窍溪的嗓音格外轻软,“我洗完了,你摘下来吧。”
司年岁没有回应,她在装睡,等待着魏窍溪主动上前给她摘眼罩,然后……
一个转身把满身热汽的魏窍溪压在身下,司年岁陡然睁开那双星眸,其中残存着些许暗色,“魏姐姐?”
她把一个刚醒的人演得恰到好处,似乎只是自我保护反应才这样逾矩地拉近了距离,目光落在魏窍溪清透水润的浅色瞳眸上时,司年岁低声自言自语,“我还在做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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