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窍溪的联想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司年岁无奈轻叹,“怎么会这么想?”
“你今天无视我,还和她一起吃饭,我怎么会不这么想?”
说着说着,那嗓音变得格外委屈,像是累积了一腔酸楚,魏窍溪仗着在暗处不会被看见,便没有忍耐地哭了起来。
哭声清浅,如淅淅沥沥的春雨,对外清凛绝艳、不容侵·犯的魏窍溪哭得身子一颤一颤,却仍然紧紧抓着司年岁的手,一刻不愿放松。
“我这么做的原因,你不知道吗?”
原因?
思维停滞下来,像一团搅成球的丝线,魏窍溪抬起迷朦的泪眼,问:“为什么?”
是为了惩罚她吗?
明明喜欢却硬要否认,明明在意却次次推远,明明醋得脑仁都疼了,却只能在阴暗角落注视着司年岁和季清月相视而笑。
还记得那一瞬间的心绞痛,魏窍溪捂着胸口,如虔诚的信徒,祷告着,希望信仰的神只能够解答疑惑。
“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司年岁的话语很是平静,像是丝毫不知她这些时日的试探让自己流尽了眼泪,魏窍溪猛地扑上去,贝齿咬住一块细嫩的肌肤不放,并不用力,但泄愤似的轻轻捻过。
热泪再次汹涌,像下了一场春雨,在司年岁的脖颈。
被压着靠在了墙上,司年岁揽住那又清减一分的细腰,默默忍受着魏窍溪的极度委屈。
春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锁骨那里似乎都汇聚成了一汪温泉,魏窍溪终於放过了司年岁的肌肤,哭腔模糊,话语难以辨认,“所以你就试探我,想看我失控哭泣,对吗?”
嗓音如酿了许久的苦酒,苦涩、无助,汇聚了世上最为深刻的悲戚,魏窍溪无力又依靠似的把下巴搭在了司年岁的肩上,时不时抽噎一声,再次开口时鼻音浓重。
“我知道是这样,你肯继续喜欢我,我本就该感到庆幸了,可是当我听到你让她进了你的房间,又无视我和她一起吃饭,我真的要被嫉妒烧死了,我无数次想冲动冲上去分开你们,可是又害怕会看到你厌烦的眼神,我不怕被训练生议论,唯独害怕打扰到你,我这样,算喜欢你吗?”
剖白内心的嗓音满是颤抖,像是此生第一次将羞怯的心脏展示出来,魏窍溪又搂紧了几分,期待着司年岁能够理解她、回应她。
“魏窍溪,你喜欢我,对吗?”
比起疑问更像是陈述句,笃定的话语如落下的重锤,震在魏窍溪耳边,使得她的灵魂都轻颤起来,涨满的心绪堵在胸口急需一个宣泄口,她顾不上沾满泪痕的脸颊,迫切地同失而复得的爱人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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