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司年岁说完,魏窍溪起身,按照模糊的记忆在抽屉里找出来了一片假发片,她摆在额头前,笑道:“我现在再这样会不会显得很装嫩?”
其实这么多年,五官都没怎么改变,所以这么乍一看,还真幻视了十八岁的魏窍溪,司年岁摇摇头,“不会,挺可爱的。”
“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魏窍溪不怎么相信,她拿下假发片,又在衣柜里面翻出了当年的校服,上面还写着各种各样的祝福,“给,要不要扮一下我的同学,给我写一句话?我当时还特意把左胸口那一块留下来了,因为据说这里是最靠近心脏的位置,只能由最喜欢的人来写。”
嗓音格外温柔,虽说仍然羞涩,但在一起后到底是要直白大胆许多,魏窍溪将校服递过去,露出了胸口空出的位置。
白蓝配色的Polo衫上都是些意气风发的祝贺词,笔迹各异,可见魏窍溪的人缘,司年岁看着唯一一片的空地,唇角勾起笑意,她何德何能,能够得到魏窍溪如此明确的爱意。
接过魏窍溪递来的马克笔,司年岁想了想,写下了她认为最合适的祝福。
“愿你此生顺遂,无灾无虞,平安喜乐,岁岁年年。”
魏窍溪看着她格外秀美的字迹,以及那些最为真诚的祝愿,心底微动,问:“不祝我们长久吗?”
“爱人长久这个可以靠经营,但是天灾人祸,就只能靠祈愿了。”
对上了司年岁很是柔和的双目,魏窍溪情难自抑地又倾身上前与她纠缠不休,直到被轻轻地压在床头时才睁开湿漉漉的眸子,嗓音轻软,“门没锁。”
司年岁无奈一笑,“我怎么会在这里?真当我是色中饿鬼了?”
“难道不是吗?”
轻轻嘟囔着,感觉双唇似乎又有些红肿了,魏窍溪控诉地看向司年岁,模样娇气,“你下嘴轻一点,等会儿被妈妈看出来怎么办?”
这下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明明最开始主动的那个可是魏窍溪,司年岁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安抚道:“好好好,我以后一定注意。”
“溪溪,岁岁,出来吃饭了。”
说曹操曹操到,魏母正好在这时敲门叫她们去吃饭,魏窍溪羞恼地推开司年岁,故作平静道:“好,我们马上来。”
但实际,抚着胸口的那只手,手心下的心脏正在狂跳,要是被魏母听到了她们在房间里闹出的动静,想起自己无意识的低吟与分开时欲求不满的轻哼,魏窍溪又瞪了一眼无辜的司年岁,压低嗓音道:“要是被妈妈听见了,你以后就别碰我!”
司年岁看着她去镜子前整理衣襟和面容,面上的笑容很是有恃无恐,毕竟,她们之间是谁先忍不住,似乎还是个未知数。
就前两次的经验而谈,魏窍溪可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性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