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宴倾,在手提袋里用头发缠住了她,还在她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夏瑜吃痛皱眉,就没有和许馨然握手,只是点头说道:“我叫夏瑜。”
“原来你叫夏瑜呀。”许馨然看起来并不在意,收起手来就在她旁边坐下了。
老师走进来,放着PPT开始讲课。
夏瑜松了口气。
悄悄动了动手指,宴倾缠住她的头发便收了回去。
她只当宴倾在跟她玩闹,於是趁许馨然不注意,低头小声叮嘱:“你不要捣乱,一会下课我们去吃好吃的。”
宴倾从手提袋里探出头来,同样小声说:“不要碰她,臭——”
夏瑜觉得自己从晴天娃娃那简单勾勒的五官里面,看出了嫌弃皱眉的表情。
这时,讲台上的老师喊了夏瑜的名字。
“夏瑜,上课时间在干什么?这个问题你上来说一下。”老师满脸不赞同,怎么连夏瑜都在开小差?
夏瑜无奈,只好站起身来,从许馨然身后过去,到讲台上看了几眼题目,掰了一截粉笔写起来。
她的解题步骤简明扼要,边写边心算,很快就得出了答案。
美院学生学起这类课程来大多都很吃力,夏瑜却没有这方面的短板,临近期末的时候总会有很多同学来借她的笔记。
老师目光赞赏,嗔怪地在她肩上拍了一下:“下去,好好听课。”
“好的。”夏瑜从讲堂上下来,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一支笔滚到她的脚边,她下意识弯腰捡起来。
“啊不好意思,是我的笔。”许馨然笑道:“能请你还给我吗?”
夏瑜伸手把笔递给她,许馨然伸手来接。
就在她们的手即将接触的时候,夏瑜蓦然想起宴倾的话。
鬼使神差的,她的手缩了一下,没有碰到许馨然,而只是把笔放进她手里。
但同一时刻,她的长发忽然散落下来。
她早晨出门的时候没有扎头发,而是用宴倾给的那支白玉染血的簪子盘了起来。
那支簪子白玉通透,血色又十分纯正,正好戳中她的审美,她很喜欢。
现在那支簪子出现在许馨然的手里面。
许馨然趁着刚才夏瑜低头捡笔的时候,随手从她发间抽出了簪子,现在正在手指间随意转动把玩。
夏瑜抿嘴,有些不悦:“还给我。”
“好啊。”许馨然递出簪子。
然后顺势抓住了夏瑜的手。
“抓到你们了。”她直勾勾地盯着夏瑜,笑容诡谲。
夏瑜神色恍惚地回到座位上,翻开书本。
讲台上的老师是个四十多岁身材臃肿的女人,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戴着老式粗框眼镜,面容严肃,法令纹像刀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