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看,还伸手摸了摸。
早在十几年前就寸草不生的头顶,刚才被宴倾拍过的地方,竟然冒出了细碎的头发。
他高兴地对着镜子摆了个帅气的手势,结果一不小心把老太婆摆的抆脸油碰下去了。
叮叮哐哐一阵响,卧室那边立刻传来河东狮吼:“死老头子,你大晚上不睡觉折腾什么呢!下个月零花钱减半!!”
陈立:“……”
————
夏瑜累到不行,感觉到自己被宴倾抱去洗澡,温热的水流淌过她的身体,她不知不觉间便睡过去了。
本来她打算今天熬个大夜把画稿整理好,明天上午就发给主办方,然后中午坐高铁回家。
家在隔壁市,高铁半小时的路程,但夏瑜自从上大学以来很少回家,假期都是留下来做兼职的。
第二天夏瑜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她有些苦恼地揉了揉眼睛,从宴倾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光着脚悄悄离开卧室,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走到她放画稿的客厅,谁知道昨天散落一地的画稿都已经被归置整齐,她打算发给主办发的参赛画稿也都整理好了,单独放在一边。
夏瑜怔怔地拿起来翻看,竟然连顺序都排好了。
“怎么样宝贝,我做得不错吧?”宴倾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地站在了她的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凑在她耳边亲昵地蹭了蹭。
“你是在我睡着之后整理的吗?”夏瑜问。
“对呀,怪谈生物又不需要睡觉,”宴倾说:“昨天宝贝太累了,我就帮你整理了。”
“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都需要哪些画稿呢?”夏瑜仍然感觉十分不可思议。
因为她在构思的过程中画废了很多,而这些原始的线稿也都被宴倾挑出来了。
“是你告诉我的呀,”宴倾咬了咬她的耳尖,“我碰见了刚刚被人顶替得奖的夏瑜,有人骗她会去澄清这件事却一直没有行动,她又难过又抱着微妙的希望,把她画这幅画想表达的情感都跟我讲了。”
夏瑜愣了愣。
她画这幅画想表达的东西,连严清都没有问过,因为严清那时在忙着准备自己的参赛作品,甚至经常会缠着她讨论灵感和让她帮忙改画。
在同问规则生物的怪谈里,时间的步步紧逼之下,宴倾真的很认真地对待了遇到的每一个她。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些画稿。
层层叠叠的废稿里面,有无数扇门。
最后一幅最接近她的成稿,那是一个穿白衣裙的小女孩,她的身边环绕着很多扇门,有的门后面是代表绝望的大雨倾盆,有的是代表希望的阳光漫天,有的是快乐的童年,有的是痛苦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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