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飒回答:“向惠芳。她是做会计的,因为谋杀亲夫进来的,可刺激了。”
女子监狱里会计大概是最常见的职业之一,这不奇怪。可谁会用“可刺激了”来形容狱友犯的杀人罪?
“中午告诉我那人是文秀珊的人是你吧,为什么?”卿言问。其实这个问题她午休就想问,只是不知不觉错过了问的时机。
“就想知道你会怎么样呗。”乔可飒回答的很轻松:“她名气还挺大的,再加上你一直问她是谁。我就想看个热闹嘛。”
卿言想问她在这所监狱被人打过吗,但是她忍住了。
这个人好像脑袋缺根弦,思维和其他人不太一样,纯纯看热闹不嫌事大。
卿言又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放尊重点,我是一个商人。”乔可飒神情严肃地说:“以前在阿根廷主要贩卖一些我自己偷的电子产品。偶尔也偷一些公司的日常开销和用具,当然公司只有我一个人。”
小偷呗。还挺油嘴滑舌的。
卿言也学着她的语气,佯装轻松道:“我看你年纪不大吧?小小年纪就做起跨国生意啊?”
“哎,不是。”乔可飒解释道:“我用公司赚的钱读了预科,学了两年中文,准备在中国好好读书——我还上过汉语桥呢。被抓是因为在学校跟同学喝多了,还以为自己回到了故乡重操旧业,看到路边有一辆宝马,顺手开走了,被监控拍了个清清楚楚。”
“……”多少有点让人无语了。
“因为我刚成年不久,在中国又没有案底,再加上没有售卖行为,也没人受伤,所以只判了我三年。”乔可飒继续补充道。
“……”
“原本拘留就行,但没想到我喝断片了,车找不到了。后来警察在河里找到了那辆车。我都说了我没卖,只是开走了,所以严格来讲不算盗窃,最多是酒后驾驶……”
“你别说了。”卿言听不下去了:“我了解了。”
如果这件事查证属实,她可以彻底打消对乔可飒的怀疑。不为别的,就因为以她对王贇才的了解,他大概不会在身边留一个奇葩。让她谋杀卿言属实是有点任重道远了。
乔可飒人很直接,也很热情,甚至很没有神经。她接着问:“那你呢?我听说你是监狱长的性奴隶。”
卿言差点被饭噎死:“什么乱七八糟的。”
“难道不是吗?”乔可飒问得直白:“你被狱警领走三天没回来。昨天晚上大家都在说你和监狱长有一腿——有一腿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误会,都是误会。”卿言刻意忽略了乔可飒的邪门用词:“我是被拉去关禁闭了,三天没吃饭,只有水喝。放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监狱长怕我饿死传出去算到她头上,才给我单独送了饭。”
“没意思。”乔可飒八卦之心被浇灭,又问:“那你斗殴,监狱长怎么不罚你?不让你关禁闭也太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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