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开始播放后,於雪晴才开口:“放心,在你到之前,我已经仔细搜查过这个房间了,没有监视监听设备。”
“你想找我谈什么?”何梦露单刀直入。
她预想中应该是和卿言相关的事情。可如果於雪晴是来跟她讲别的,比如她要结婚了,打算办一场特工主题的婚礼什么的,她大概需要用尽所有教养克制自己夺门而出。
她太想知道真相了,迫切到即使是於雪晴这种快十年不联系的舍友的邀约,她也希望能与卿言的事情挂钩。尽管其实仔细想来,希望挺渺茫的。
於雪晴说:“我听说你把卿言转监到你辖下了。”
何梦露松了口气。她点了点头,谨慎地收敛着表情。
於雪晴又问:“她还好吧?”
何梦露沉默了。
她将卿言关在禁闭室三天,看着她遭受虐打,甚至自己亲自打了她。而后她又设计让卿言在监狱中被孤立。如果这都不算把卿言怎么样了,那么卿言将她丢弃的行为也最多能算是对她说了声明天见。
“在监狱里怎么会好。”她简短地答道。
“你为什么突然将她转监?”
“你为什么会这么关心卿言转监的事情?”何梦露反问道,“你不是监狱的工作人员,怎么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於雪晴解释说:“我去之前那所监狱探监的时候被告知她转到这所监狱了。监狱的领导在政府官网上有公示……我也没想到会是你。”
照常理来讲,何梦露确实升迁太快了。可她考入这所监狱的时候就是作为储备干部任职的狱警,没过几年上一任监狱长就因为渎职下台了,留下一团烂摊子。她学历高,家里父母又都从政,再加上作为代理狱长的那段时间很快把监狱拉上正轨,於是就被提了正。
没想到自己也没坐稳位置,就开始学会滥用职权。先是把卿言私自转监,再是滥用私刑,看来权力确实是挺腐化人的东西。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为什么监狱会向你透露卿言的行踪?”
这种信息不是所有人都能打听出来的。於雪晴虽然在法院任职,但听说只是在诉讼服务中心工作,并不是多么核心多么有特权的职位,显然监狱方也不可能把死囚犯紧急转监的事情随意透露给犯人的老同学。
於雪晴刚见面的时候表现得如此谨慎,根本不可能只是为了打探卿言的现状。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而她知道的事情非常重要。
只是何梦露从刚才开始就很不解,为什么是於雪晴?
她印象中,卿言和於雪晴的关系并没有多亲密,两人也不像是高中毕业之后还有联系的样子。倒是她有个表姐还是什么的人,是卿言与何傲君的大学学姐,同在公安局工作,后来跟她们走得比於雪晴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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