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雪飞依旧板着脸,和她保持距离:“所以你的意思是,监狱长要套你的话,所以不能杀你,但又想尽可能地折磨你,所以对你格外好,让其他犯人排挤你、针对你?”
卿言点头。
邵雪飞低下头,眼神随着思维在地上扫来扫去。
卿言的话,据她自己所说,是可以向其他人求证的。但也有可能是她为了在自己口中打听出什么来才编的,出了对谈室的门自己才发现被坑了就太晚了。
她又紧盯着卿言的脸。
卿言依旧保持微笑:“邵警官,您看出什么了没有?需要我方提供测谎仪吗?”
这个人,真的欠揍。
邵雪飞咬紧牙根忍住了挥拳的冲动,一来她刚从禁闭室出来,不想还没回宿舍就二进宫,二来她打不过卿言,只能白挨揍。
可这人是真的欠揍。
“你想问什么。”她挤出一句话。
卿言说:“没什么具体想问的,就是想听你聊聊文秀姗——毕竟你也看到了,我和她关系缓和的可能性不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邵雪飞又问:“就因为你想聊聊文秀姗,监狱长特意给你腾了一间对谈室?”
卿言回答说:“因为她也很头疼文秀姗。你懂的吧?监狱的管理方也是需要犯人配合改造的。所以我主动请缨,做个顺水人情呗。”
“监狱长觉得文秀姗是个麻烦,所以派另一个麻烦去解决这个麻烦。”邵雪飞听懂了:“而你也需要一个机会压文秀姗一头,同时和监狱长表个决心,维持她没必要现在杀你的现状,是吧?”
思路挺清晰嘛。卿言心想,这都没绕晕。
卿言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邵警官还有别的疑问吗?”
邵雪飞重新坐下:“那好,我信你的话。但我不跟你谈,我只会和监狱长直接对话。你办得到吗?”
卿言一愣。这确实是她没想到的:“你要见监狱长?”
“不是想要我做眼线吗?做你的眼线能有什么好处,要做也是做监狱长的眼线——你当我傻啊。”邵雪飞白她一眼:“而且比起你这种黑警杀人犯,我对监狱长的印象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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