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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的错愕,让卿言几乎毫无伪装的余地。

而这次,文秀珊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她几乎要笑出声来、两眼满足地眯着,好像一头母鬣狗看到腐屍:“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然后她半支起身子,逼近卿言,想要在她面无表情的伪装之上留下嘲弄的涂鸦:“你没杀人,是不是?”

卿言没有辩驳,也没有澄清。她只能沉默地忍受文秀珊的嘲讽。

她没有直接看到何傲君的屍体,可被审讯、判决的过程中她被迫无数次看过屍体的照片。文秀珊的问句让她一瞬间不可控制地联想到被屏幕放大无数倍的何傲君的死状。

每一次都撕扯着她仅剩的求生欲,每一次都让她无比憎恨……憎恨那个最初发现了王贇才秘密的自己。

她不该把她的发现告诉何傲君,至少这样不至於害死她。这种想法让她进而更恨那个已经被王贇才磨平反抗意识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居然浑浑噩噩到连恨王贇才的胆量都失去了。

是她的小狗把她反抗的胆量又重新植入她的胸膛,而她最少也要为小狗做到拿下文秀珊,即使她的口供根本无法牵扯到王贇才。

於是卿言任她嘲弄着,心想以退为进也许是比激怒文秀珊更好的手段。

“我原以为你是个穷凶极恶的黑社会,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单纯的软蛋。”文秀珊笑了个够本:“你挺会虚张声势啊?”

卿言比她料想的好对付,她便不受拿捏,肆意妄言道:“我就算抵死不认也无所谓吧?你手上其实什么都没有,想空手诈我是吧?”

在卿言的授意下,在检察院的人到来之前,监狱方会对邵雪飞的事情严格保密。这也是为了营造囚徒困境,尽量需要让犯人保持一无所知、且相互无法串供的状态。因此文秀珊并不知道,其实定她的罪早就不需要她自己的证词。

见文秀珊已然被自己的嚣张掌控,卿言神情顺势转变为不安:“我建议你自行招认,如果检方从别的渠道得到了你的犯罪证据,那么你的态度就属於不配合……”

文秀珊根本不打算听这些官话:“差不多得了吧,废物警察。我也告诉你一点你一直没意识到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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