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询这会儿心情已经开朗许多,见状一扬眉:“我原本还想喊他们一起守岁来着,没想到吃完饭全都跑了。”说完又扭头看向穆靖安:“那不如就咱们俩守岁?”
穆靖安当然没有意见,两人一起进了屋,生了火盆烤橘子吃。
两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夜不知不觉就深了。
外面不知是谁忽然喊了声“下雪了”,接着似乎热闹了起来。楚询好奇的推开窗户一看,果见夜空中纷纷扬扬飘落起了大雪,有人站在廊下赏雪,也有人伸手去接雪花玩。
楚询见状就没关窗,和穆靖安一起坐在屋中赏雪,觉得冷了还能伸手烤烤火。
偶尔有人瞧见她们,还从窗外伸手向两人讨个橘子吃,得了橘子后顺手又给两人送了壶酒——当然不是楚询专门给人灌酒用的高度老白干,而是不知这人从哪儿弄来的果酒。闻着酒味不重,反而有股果香,让人闻着便觉这酒该是甜的。
楚询并不爱饮酒,今晚的宴席上都没有碰酒杯,但对这果酒倒不反感。她问过穆靖安,对方也愿意喝上一些,於是她便寻了两只酒杯来,你来我往喝上几杯。
酒确实不烈,也带着浓浓的果香,但喝起来却也没有很甜。
楚询喝了两杯,便说道:“我第一次喝酒才四岁,是祖父种了葡萄酿的葡萄酒,喝起来有点酸,但一杯底的酒下肚,整个人都觉得烫了起来。然后祖母就发现了我满脸通红的样子,拧着祖父的耳朵念叨了一晚上。可后来祖父酿了酒,还是爱偷偷给我喝。”
穆靖安的祖父很早之前就战死了,她都没见过他,唯一见过的就是祖父留下的一把大刀。她也不提这个,闻言只好奇道:“你这么小就开始喝酒了吗,那现在酒量岂非很好?”
啊这……
楚询眨眨眼,再眨眨眼,她很想说自己酒量好,但现实是她刚几杯果酒下肚,熟悉的滚烫就再次爬上了脸颊。穆靖安也发现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滚烫一片。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刚喝了点小酒,还以为她是吹了冷风着凉了呢。
穆靖安没忍住笑了起来,顺手拿开了楚询面前的酒壶:“原来有些人酒量是练不出来的啊。”
楚询脸更烫了,一方面是被酒气熏的,另一方面是有些脸红。她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伸手捂上脸颊,试图以此降温:“才不是,我只是喝酒容易上脸而已。”
穆靖安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但把着酒壶却没还给她,更没给她倒酒。倒是她自己,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不知不觉就把整壶果酒都喝完了。而楚询也不知何时凑到了她身边,先是挨着她坐了,然后整个人渐渐靠在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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