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辛苦了,还报了那么多运动项目。”阮初看了看阮娇,药吃了,也在输液,这时候虽然在发烧可是她也没什么能做的事情了,找来了酒精抆拭着阮娇的手心和脖颈,将阮娇的正在输液的手稍微垫起来。
一旁的封谭看着阮初的动作,说道:“阮初姐姐真的很细心。”
“你不是也做的很好?”阮初反问道。
“我是因为医生让我这么做我才做的,可是阮初姐姐是自发的知道应该怎么去照顾一个病人。”说着封谭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些许,看着阮初的模样像是在感慨一般,“姐姐的病一直都很严重,阮初姐姐一直照顾着姐姐,所以才学到了这么多吧。”
阮初没有反驳,她总不能说是上辈子一直照顾卧床的妈妈才学的细致照顾吗?即便是极尽细致,一个人的生命留不住终究还是留不住的。
“阮初姐姐每天都要照顾姐姐,应该会很辛苦吧。” 封谭见到阮初有些怅然的神色,说道,“真正辛苦的,是阮初姐姐吧。”
阮初依稀觉得这话应该是在关心她,可不知道为何自己听着始终不太舒服。
“真正辛苦的从来都是病人。”阮初低头看着脸颊微红的阮娇,“病人靠自己的身体和毅力抵抗疾病,我不是医生,我唯一能做的是尽可能的让她们舒服一点。”
封谭侧着头,大概是因为疲倦和困顿让她的眼神看上去有几分迷离缠绵:“可是看着床上的人辛苦,在身边的人肯定会十分煎熬吧。”
煎熬吗?阮初想到当初看着母亲日渐恶化的身体,那一阵子日日夜夜的担心的确是煎熬,当母亲被医生宣告死亡之时,当时除了仿佛天塌了一般的悲伤之下,其实……还有几分松了口气。
那样始终被一根细线的希望吊着的担忧和彷徨真的能把人逼疯,阮初也是在那段时间瘦的脱了形,当最后的希望泯灭,最后就是坍塌一般的宁静。
封谭在看她,她的眼神中夹杂着心疼、无奈、同情、怜惜,她无奈的笑了:“如果有人能成为阮初姐姐的内心支柱就好了,这样阮初姐姐就能更好的照顾姐姐了。”
阮初愣了下,她需要内心支柱?
“我并不需要支柱,只要能看着封总一天比一天好,身体在恢复,精神在变好,这就是对我最好的支柱。” 阮初否认了。
封谭眼底有几分诧异,之后露出了几分抱歉的神色:“抱歉,是我太小看阮初姐姐了,阮初姐姐虽然看上去很柔弱,可实际上是个内心坚强的人,我还以为阮初姐姐和之前有所变化,现在看来依旧是一样的坚强。”
阮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封谭将自己和原身对比,让她觉得不舒服又挑不出错来。
“其实我一直都很担心姐姐。”封谭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失落,“只是我和姐姐的关系因为家里的缘故没办法像普通姐妹一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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