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被系统buff控制的大脑在这个时候却好像是被当场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到脚浇的冰凉。

封千雁听到自己过於平静的声音：“你怎么知道阮初感冒了？”

“我一直都有派人跟踪阮初的动向， 虽然对阮初并不能全方位了解，但是从大致上已经能判断出阮初应该是生病了。”说着穆小曲在封千雁的眼神之下移开了眼神，“然后沈怡主动告诉我说阮初感冒了。”

封千雁问道：“也就是说沈怡也知道吗？”

穆小曲明显感觉到封千雁的心情变化，之后才深吸了口气说道：“是的，不让将阮初感冒的消息通知您的人也是阮初。”

封千雁坐在轮椅上，双手无力的靠在轮椅扶手上，她问道：“你们到底是我的手下，还是阮初的手下。”

穆小曲闭上了眼睛，不去面对封千雁的怒火：“封总， 您的身体健康对我来说才是第一位的，按照您这段时间对阮初的关心程度来看，我的判断是如果您知道阮初生病会要求见面阮初，所以我做了不告诉您这个决定。”

封千雁皱起眉头，眼神中有着失望：“穆小曲， 我很清楚我这段时间不清醒， 可是我希望至少在我身边的你始终是清醒的。”

“我一直都很清醒， 封总。”穆小曲问心无愧。

“那么你为什么要隐瞒我？”封千雁的反问突然让穆小曲无法回答， “阮初到底还是影响了你，影响了你的做事方式和判断。”

穆小曲沉默了，她居然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她应该是无条件忠诚於封千雁的，可现在却因为阮初的事情她诞生了不该有的思维。

她……是真的被阮初影响了。

当有了这个认知之后，穆小曲的心情极其震撼。

“午休了， 快去吃饭吧。”封千雁放了人，穆小曲点头离开。

封千雁靠在轮椅上， 整个人的身体全部都放松在轮椅上，比起平时的始终是高傲的气质，现在的她多了几分挫败。

阮初生病了。

拿起手机，手机上依旧是经常给她发送的消息，她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变化，她甚至都没有察觉到阮初生病的事情。

感冒或许是小事，可对比阮初总是什么时候都能够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异常来说，自己却完全不知道阮初的动向。

阮初用自己的细心和敏感在对待她，而她在少了外物的加持之后她却无法掌控阮初的一星半点。

明明决定了要好好对阮初，却发现自己怎么做都做不到阮初那样，在感情之中的付出应该是相互的，可她始终都做的不够。

她想要控制阮初，可现在她才真正明白她连控制阮初都控制的不彻底。

反而是自己被阮初编织的细细密密的柔软的织网将她笼罩在甜蜜的梦境之中。

封千雁长长的叹了口气，只有在孩童之时什么都只能祈求和依靠别人的时代的无力感，现在又重蹈覆辙，充斥了她的整个神经。